瞎眼老太婆的一些陈年旧事,很是琐碎。张加奎听了半天,觉得就是一个年轻时候不守妇道女子的风流韵事。
闲言碎语罢了,走到哪里都能听见。
张家在楚国的势力不大。毕竟,这里不是张家商行的主要经营范围。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有些特别,张加奎也不会被家主从远处调过来,负责居中主持。早年的时候,张加奎在边境上当过军官,还是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斥候。做起这种事情来,自然是得心应手。混混地痞们虽然都是废物。抢劫起哄的本事却是一流。何况,这次的事情参与人员数量众多,铺开的面也很广。仅是张加奎知道在楚国京城里的部分。就多达近千人。
该砸的铺子已经砸了,对方有人员死伤,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杏花楼那边。可笑的事,那个姓宋的老板过于贪婪,居然好死不死打出了什么清灵玉液唯一经营的招牌。想到这里,张加奎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刚刚送进嘴里的馄饨也随之一喷,远远吐到了地上。
瞎老婆子看不见东西,听力却是一流。她慢悠悠地问:“客官可是觉得这馄饨味道不好?”
张加奎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略带歉意地摆了摆手:“那倒不是。嗯!再给我来一碗。”
客人吃得满意。老太婆也很是高兴。送上来的第二碗馄饨数量明显要比之前多了些。老婆子殷勤地说:“客官每天晚上都来照顾我这老太婆的生意,真是谢谢了。今天这碗馄饨。算是老婆子我送给客官的。”
张加奎笑了笑,没有推辞,闷着头开始吃东西。这种事情很常见,对于熟客,老板通常都会给予部分便宜。只要是出来卖东西的小贩,都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夜色很黑,桥边的炉火被锅底挡住,只露出几缕淡淡的红色,在黑暗中显得尤其引人注目。
瞎老太婆慢慢叹着气:“客官一走,我这馄饨摊子恐怕也就难以摆下去喽!”
张加奎把一只馄饨送进嘴里,对老太婆的话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含含糊糊地问:“哦,这是为什么?”
瞎眼老太婆一边包着馄饨,一边慢吞吞地叹道:“吃的人越来越少,赚不到钱,生意是越来越难做。”
张加奎不由得点点头。这里位置偏僻,往来行人数量稀少。偶尔有人光顾,也是稀稀拉拉。自己在附近住了三个多月,也才见过不到五十个人光顾这馄饨摊。
他张口问道:“你怎么不换个地方摆摊?若是换在别的地方,比如城里,生意应该会比现在好得多。”
瞎眼老婆子连声叹气,也连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