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与骂声中渡过。无论是平日里熟悉,还是叫不出名字的亲戚,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会把他们的头颅送来。从各地传来的消息从未有过令人高兴的时候。不是这里的铺子被烧,就是那里的商行被抢。报官是没有用的。即便当地官府派人守护,商铺也会被一把火烧掉。对方的手段非常灵活,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市面上还出现了专门针对张家商行的种种谣言。货物短斤少两,品质低劣。做生意不讲信用,欺男霸女……林林总总的各种负面新闻,即便是商铺本身安然无恙,也难以在当地经营下去。而且,所有购销货物的渠道,无一例外遭到了身份不明者的袭击。
对于这种极其恐怖的变化。老族长追根究底,很快查到了之前来到安州进货的表弟身上。
他已经死了。整张人皮被剥了下来,制成标本。张文昌随行人员当中,有一位对灵魂力量尤为擅长的练气修士。他看过那张人皮,很是畏惧地小声告诉张文昌:他的表弟虽然死了。灵魂却没有遁入轮回,而是被人用特殊手法禁锢,****夜夜遭受各种阴狠毒辣的折磨。
张文昌此次前来安州,目的只有一个彻底解决与杨天鸿之间的矛盾。
节度使府是后来新建,威严而气派。建造过程中,没有使用太多木料,而是用泥土烧制而成的砖块作为主材。这里很是坚固,结构复杂,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军事堡垒。大堂宽敞明亮,杨天鸿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和解?本候真是佩服你们张家,居然还有脸面在本候面前说出这两个字。难道,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恬不知耻”四个字吗?”
张文昌面皮紧绷,随即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他躬身行礼,笑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此前,我那表弟与侯爷之间有些过节。也是他性子粗暴不懂事,给侯爷平添了许多麻烦。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还望侯爷看在你我两家曾经有过商贸往来的份上,让这件事情就此过去吧!”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张文昌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族兄张泽良的吼声。
张泽良就是德平候,赵国国相。
“区区一个远在安州的楚国废候,居然也敢太岁头上动土。待我禀明陛下,亲率五十万大军南下,一举荡平安州。”
“杨天鸿此人欺我张家无人,竟敢如此嚣张。传本候的命令,从即日起,张家与杨家乃是不死不休。”
“他杨家既然做得初一,我们也就做得十五。传令下去,对杨家所有商铺据点发动攻击。无论使用任何手段均可。”
这种明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