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高高悬挂起来示众。
在这种冷酷残忍的刑罚面前,杨虎被吓了个半死,彻底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从来就没人能够逃离新兵营。这里的看守森严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楚国皇宫。在玄火军团新兵训练营里,流传着一个笑话:说是只要有人能够成功逃离这个鬼地方,也就有了能够在江湖上往来行走的资格。即便是潜入皇宫大内,每日里搂着皇帝最喜欢的妃嫔睡觉,也根本不成问题。
杨虎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眼泪和汗水,才终于拿到了新兵训练毕业的资格证书。虽然那只是一张巴掌大小的薄卡片,杨虎还是抱着它痛哭流涕,哀嚎了整整半日。那种感天动地的情景,就比他自己撞见了失散多年的亲爹还要感人。
如果不是看在杨天鸿帮助自己报了宣家大仇的份上,杨虎宁死也要离开新兵训练营。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他甚至觉得,在这里,根本没有一个活人,都是些长着人样身子的变形野兽。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杨虎已经成为玄火军团的队官,统领着十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
表兄杨杰早早就通过了新兵训练。他现在的职务比杨虎要高得多,是玄火军团里的一名百户。如果这次作战顺利,立下功劳,说不定,还能成为众多杨家子弟当中的第一个千户军官。
甚至,有可能成为参将。
奠边城就在眼前。
在杨虎看来,这根本不能算是一座城市。没有城墙,也没有一座自己看得上的建筑。多达上千座竹楼林立着,挤挤挨挨占满了山谷。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水从中流过,整个奠边所有越人都在河边吃用。杨虎不知道什么叫做污染,只是觉得这些越族蛮人实在肮脏。上游这边在拉屎撒尿,下游这边居然还在烧水做饭。最为讲究的,大概就是位于中央的那几幢石头屋子。这些越人实在不懂得何为建筑。他们没有烧砖技术,完全用石块堆砌而成。其中的缝隙。用泥土填充。虽说气候湿润,石屋表面长满了蔓藤,还开着零星野花。看上去别有一番野趣,可是这种地方真的不适合居住。用那些老兵的话来说:住在里面时间长了。恐怕大腿中间和屁股缝里也会长出草来。到时候,摆个脱光洗白的女人在面前,你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斥候已经放出去,侦测半径扩大到五十多里。邻近地区的几个主要越人聚集城市没有丝毫动静。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奠边城不可能得到任何增援。
投石机的构造很简单,就是杠杆原理的实用化翻版。杨天鸿领军考虑得很是仔细,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