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文媛公主的婚事进行商量。本候是过来通知你,告诉你,立刻给本候死了这条心。否则,清远候府上下,必定会变成一块死地。”
丁伟气暴跳如雷,却被杨天鸿这番嚣张霸道的话激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真好!毅勇候果然是人中豪杰,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你以为,执掌玄火军就有了与我丁家叫板的资本?你以为,得到了安州节度使的位置。就能跟我同州军相提并论?区区一万玄火军,岂能比得上我同州三十万兵马?也罢,既然话已说开。那么老夫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文媛公主乃是小儿浩平看中的女子,也是我丁家必须娶进来的儿媳妇。无论陛下应允与否,这桩婚事都是早晚的事。既然毅勇候从安州远来,还是回去安安稳稳住上一段时间。等到小儿浩平成亲那天,少不得还要毅勇候过来喝杯喜酒,助助兴。”
丁伟的确有着说这番话的资本。三十万同州军即便是草原戎狄也觉得畏惧,更不要说是区区一万人的玄火军。南疆之战,丁伟事后分析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觉得,杨天鸿之所以能够阵斩十万越人首级。完全是因为运气使然。含鱼谷地形特殊,越人蛮族根本不懂得什么兵法。傻乎乎愣着脑袋往里钻,结果落得个十万大军被活活烧死的命运……这种仗。换了任何人都能打赢。
杨天鸿没有动怒。他注视着站在对面的丁伟,忽然“格格格格”笑了起来。这种举动很是诡异,充满了令人愤怒也绝对不会明白的古怪。就在丁伟忍不住想要发问的时候,杨天鸿止住了笑,抬起右手,朝着站在身后的亲卫杨萁捏了个响指,淡淡地说:“把丁浩平的脑袋拿上来。”
一个仍然潮湿的红布包袱摆在了桌面上。解开搭扣,里面露出一颗已经变得灰白的人头。杨萁把人头转了转,使正面朝向丁伟。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的确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同州统制官丁浩平。只不过,那张熟悉的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生气,双眼反白,嘴唇微张,肿胀的舌头从嘴唇中间的缝隙凸露出来。光是看看就让人觉得可怕,本能联想起墓地里那些腐烂肿胀的尸体。
就在这一瞬间,杨天鸿清楚感觉到丁伟在心脏在剧烈跳动着,将大量血液推涌到全身各处。他的表情骤然剧便,其中充满了惊慌、恐惧、愤怒和杀意。
“你有五个儿子。”
对于正在酝酿着火山爆发般狂暴的丁伟,杨天鸿丝毫没有言语和态度上的变化。他举起左手,在空中晃了晃,平静地说:“丁浩平为人嚣张,带着两千精骑,胆敢在京城之外狙击本候。此乃杀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