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恐怕也是难以毕其功于一役。说起来,真正有功之人,还是在幽州这边啊!”
话在人说,杨天鸿脸上的郑重之意并非作伪,此话也让官勇和李广丰真正放下心来。顿时,两个人不由得产生出感激和了然的心思。
激战过后的战场,正所谓风萧萧兮,战死者在如血夕阳的辉映之下,那断刃横戈,悲嘶战马布成了一副副壮丽犹如残兵图的风景。华夏自古多愁肠,以悲壮带有遗憾之死为美,越是苍凉景象总是越能勾起华夏人感性的一面。
官勇的脸庞由于有头盔遮挡看得不太真切,他嘶哑着嗓子,感怀一般地手指片片兵甲残虚,“经此一战,幽州至少可以半岁无硝烟。骠骑将军,您不仅仅只是救了幽州一地,也是同事造福了整个北地数百万的百姓啊!”
杨天鸿顺着官勇所指的方向仔细观看,战死者的遗体互相交错,西斜夕阳之下,配合着倒闭的战马,还有那些穿梭在兵甲残虚寻找伤卒的楚军骑兵,片片丘坨,杨天鸿只感到习以为常。
杀得人多了,自然也就不会顾忌什么鬼神之说。不过,官勇所说倒也非虚。白羊部族经此一战,算是真正被打残。戎狄各部,只有白羊部族距离幽州最近。这个时代领兵出征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是戎狄这种来去如风的马上游牧民族,同样需要征召和集结军队的时间。算下来,就算是白羊王从战场上及时逃走,进而前往单于本部向吐谷浑哭诉求救,单于本部集结大军南下,至少也要半年之久。何况,吐谷浑现在的关注重点并非南面的楚国,而是在于西面各小国。由此推算,短时间内,幽州一带必定不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事。
领兵主将之间的交流,并未妨碍其他将官之间的说话。幽州将官们靠近了才发现:杨悍等历州将官身上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甲胄。不仅仅只是带队的军官,就连普通的历州骑兵身上,也是一样的装备。这种精良的装备很是令人眼馋,在作战时也表现得那么地蛮横,又是那么地勇悍。幽州将官们感到不理解的同时,皆是露出佩服的眼神。
杨天鸿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身侧正在低声谈论的幽州将官,目光随即转向李广丰和官勇二人,感慨地说:“近万将士埋骨于此,连这泥土都染成了红色。殊不知,汉家儿郎为谁死?”
他没有使用“楚国”这个词,而是用上了上古时代才有的“汉家”统称。对于其中典故,官勇和李广丰也是明白。不等他们回味过来,杨天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指着面前尸横遍野的草原,说道:“历州那边也是防务甚重,本公也不便在此耽搁。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