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毅勇公爷麾下的家丁。每天都有几队在咱们蔡县各处巡逻值守,天黑以后才回到营盘里。”
金六没有直接说明这就是普通的训练。他隐隐有些想法,只是暂时还不确定。
田宇看向那队人马远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却强自笑着说道:“这位毅勇公爵倒是有趣,每天都把手里最值钱的家底拿出来晃晃。这就跟日头好的时候,富贵人员都要晾晒箱底的皮裘一般,也让外人知道他的富贵。”
这种事情其实是北方的习俗。天气好的时候,有钱人家都把值钱的皮衣裘衣拿出来晾晒。有时候是防虫防霉,但也有借这个机会炫富的。毕竟,皮裘贵重,价值不菲。时人笔记文章颇多讥刺,说是一到天气好的时候,朱门前五颜六色,值钱的毛皮锦缎之类琳琅满目,不为晾晒,只为了炫耀家私,卖弄身家。
田宇这边说得有趣,管事先生和几个家丁护卫听了,都跟着笑了起来。倒是那金六是南方人,自然不知道田宇所说典故其中的含义,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也不明白众人都在笑什么。等到笑过以后,那个家丁护卫的头目换手拿着缰绳,笑着感叹道:“这般精强的士卒,就算是能有百余人,那也是了不得的。就以刚才那一队兵来说,若是放到北边的幽州去,都可以做兵样子了。毅勇公爷手里有这么一队强兵,再加上咱们路上看到的那些耀县团练,真是两千多虎狼之士啊!”
边上,另外一个家丁接口说道:“谁说不是呢!这毅勇公爷把手里最强的一队每日在这边招摇,其实也有他的道理。三山五岳的绿林朋友,连同遂州官军上下,看到这么一队强兵肯定就缩了,谁******还敢过来闹事?若是连这点眼里劲都没有,那就真正是白白在这道上混了。”
“这么说来,这么一处富贵所在,就靠着这一队精锐威慑保全。不然的话,蔡县这边早就有麻烦了。”那管事先生也是连连点头。
众人在这边议论纷纷,站在边上的向导金六却是满脸愕然。听到这里,他实在是忍不住插嘴说道:“公子爷,各位,你们说刚才过去这一队人马就是毅勇公爷手里最好的家丁?”
向导不知道规矩贸然插话,这让田宇颇为不满,他闷声反问说道:“难道不是吗?”
金六脸上全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不是。这其实就是最一般的营头。比起团练来,是要强出那么一点点。可是在咱们安州算下来,其实根本不做不得数的。”
金六着争辩说道。大凡本乡土著,说起自己家乡的事情,都是不容外人贬损一分,即便不是他自家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