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应该说是非常非常的不好看。他艰难地笑了笑:“若是因此出现变局,一切罪责,都由本将一力承担。”
反正都无法改变什么了,以其拖拖拉拉没点气概,还不如有点担当呢,这就是杨遂此刻内心的想法。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公爷杨天鸿在现场,被眼前这种残忍至极的场面刺激下来,估计也是冷静不到哪里去。说不定,杨天鸿的所作所为,可能做得比杨遂还要决绝,哪怕是因此而破坏布局,估计也不会想那么多,就是先杀个痛快再说。
杨林愣住了。他所知道的杨遂,应该是一个比较有大局观的人,没想到也会有这么热血冲动的一面。
“别看了,你我男儿,驰骋沙场战死沟里埋那是本职,自己的女人无法保护能说是力有不逮,但是现在怎么能再眼睁睁看着。”
杨遂的话是内心的实话,也是安慰自己的好话。
一段话说得可能不是那么清楚,可是杨林却能够听出那是杨遂的真心话。确实也是那样,战争死人归死人,从来就没有不死人的战争。其间无论是死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战火一旦点燃死人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死人归死人,抓起来****蹂躏完再杀了吃掉,在这种事情面前谈理智那就是没理智,发狂地拼杀才算是显得正常。
“等会儿,弓箭手先对那些畜生射箭,将他们队伍打乱,吹响号角,敲响战鼓,然后你再进行冲杀,我会下令让西门和东门的部队也出城两面包夹,杀死更多的越人畜生。至于那些女子……能救多少算是多少吧。”
杨遂生硬的语气没变,似乎有那么点破罐子破摔的无奈感。
听见那么一说,杨林担忧的心理总算是稍微放松下来。杨遂也不全然是失去理智,要是只针对越人的攻城部队。只要后面营寨里的越人还在,那么对于公爷布局的破坏,也就不会那么严重。
停顿了片刻,杨遂又对着传令兵吩咐。“来人,去将之前俘虏的越人蛮夷押过来。”
杨林眨了眨眼睛,他稍微一思考就能猜出杨遂是要干什么了。
从季平南下至沅县的一路上,都是由玄火军新兵对沿途一个个越人村寨进行毁灭式的扫荡。是的,公爷当时就是用了“扫荡”这个词。天知道这些越人究竟是怎么在这种穷山恶水里存活下来。不过,公爷的命令倒也明确————修建沅县和开挖矿山都需要大量奴隶,对于这些从山里抓回来的越人蛮夷,自然也就用不着像从前那样直接轮刀子砍掉脑袋。它们能够活下来,可是为之付出的代价,却是永远失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