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僵持了半响的沉默,最后是时景低沉的一个音节结束了这场僵持,她松了手,身子往后滚了一圈,让出位置。
    床不小,两米长的席梦思足够他和时景拉开将近一米的距离。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躺在自己身侧不远处传递过来的温度,以及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就好像是鸦片一样,有点儿诱人,却又带着无数的危险。
    她将身侧的手仅仅地握成拳头,催眠似得想让自己快点儿睡着,可是事与愿违。
    过了许久,她却仍旧思绪清晰,而时景却没有半分的动作。
    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将背对的姿势变成了面对。
    柔软的床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她只觉得全身都处于一个紧绷点,生怕床上另外一侧的人会醒来。
    幸好上帝还是挺眷顾她的,时景没有动,仍旧是那样的姿势。
    这一场折磨持续了很久,苏慕染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有时候习惯是一件恐怖的事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了时景的怀里面。
    那是一个很亲密甜蜜的姿势,他们用了将近的一年的时间才形成的睡姿。
    两个月的分居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