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了。”
    尽管早就料到这样的下场,可是她还是没忍住,滚烫干涩的眼眶,就算是死死地闭着眼睛,还是抵不住早就准备好的汹涌。
    揪着床单的手一点点地收紧,许久,她才松开,抬头张着一眼的泪水看着时景,“我想抱抱你。”
    时景丝毫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样开口,低头看着她有半分的怔忪。
    苏慕染却早就伸手抱上他,她抱得很紧,跟救命的人捉住最后的一根稻草似的,嘴里还不忘了喃喃自语:“我好难受,啊景。”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时景面前那么脆弱,连日来的委屈,还有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压得她难受。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咬着牙忍着就好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那么伟大,她怎么咬牙都忍不下去。
    她难受,想哭,她不想忍了。
    有些事情开了个头就会肆无忌惮,就像苏慕染哭这件事情,二十八年来,她在外人面前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现在,抱着时景哭得越发的放肆。
    时景低头看了她一眼,墨黑的眼眸看了她半响,最后还是曲下身体将她圈在怀里面。
    他没有说什么,整个病房里面就只有苏慕染的抽泣声,从小到大,最后声音都嘶哑了,她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流产之后的苏慕染很脆弱,她身体这几个月来都不好,现在躺在病床上,一醒来就哭了将近一个小时,整个人连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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