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刀”贺正阳看向了手中的长刀,他年轻时也是一员猛将,只是第一次河中大战之后,他就再无用武之地,没想到到了垂垂老矣的年纪,居然还有挥刀的一天
堂下贺如鹰和几个兄弟子侄听着父亲原原出这几年所谋划的事情,全都是目瞪口呆,他们虽不能参与朝堂和军中,可是也不甘心就这样在府里浑浑噩噩埋没自己,是以年过四旬的贺如鹰和几个兄弟都曾经跑去安西当过大漠里搏命的镖师,就是他们自己的儿子也是改名换姓,跑出去闯荡江湖,要不是父亲突然在两年前6续将他们召集回来,只怕没几个人会在府中
从回来那时候起,贺如鹰就和几个兄弟觉得父亲好像在谋划什么事情,只不过父亲不说,他们也不问,从他们的父亲就把他们当成军人一样训练,而军人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现在他们的父亲终于告诉了他们真相,原来那个过去两年里经常被父亲挂在口中的郭虎禅是他们的表兄郭廷昭的儿子,是应该成为皇帝的人
“爹?”贺如鹰和几个兄弟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曾经无数次猜测过郭虎禅的身份,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短短几年里威震天下的青年会是他们的侄子
“这都是真的”贺正阳能明白几个儿子的心情,当年廷昭在他府上长大,和他几个儿子亲如兄弟,当年廷昭死讯从河中传回,他几个儿子要不是他拦着,只怕全都去了河中,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未必能回来
贺如鹰拿了磨刀石和铜盆进来,看着父亲当着他们的面磨起那把刀来,每个人都是跪在了地上
大堂里,铿锵的磨刀声犹如金铁交鸣,当贺正阳停下时,他手中长刀上的锈迹已经全部磨去,露出了那雪亮的刀锋,森寒的冷气逼人,他的手指一不留神却是给割开了口子
“老伙计,看起来你还是没变,可是我却老了”看着拇指上淌着血的伤口,贺正阳沉声叹道,却是有种英雄迟暮的悲哀
“爹”贺如鹰看着父亲流血的手,和几个兄弟都是急道
“我没事”贺正阳朝几个儿子摆手道,然后将磨好的刀放回了鞘中,接着朝他们道,“为父今日召集你们,是要你们去长乐宫,不管太皇太后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只管做了就是”
“爹,孩儿不会离开您身边”贺如鹰第一次违逆父亲,他虽然不是什么智谋之士,可也知道十日后父亲设宴,是个凶局,只怕到时候会血流成河,父亲老迈,若有万叫他们如何放心得下
“糊涂,为父大限将到,便是死了也无所谓,你们正当壮年,日后还能纵横沙场,学那女儿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