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军官,只是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让自己知道
夜深,躺在矮榻上,颜杲卿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那酒肆铺子里的老掌柜也好,伙计也好,只怕都是缇骑司的人,谁都知道缇骑司早就全投靠了洛阳那位,他倒是没想到洛阳那位已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这长安城只怕是彻底成了一座孤城,颜杲卿心中想到,对于自己的未来加是一片迷茫,握着手里那枚甲叶,想得累的颜杲卿沉沉地睡去了
…
第二天,颜杲卿醒过来时,雨还在下,这时候睡了一夜的他已自冷静了不少,看着案上那没怎么动过的炖肉,他心里面稍微有了些底气,起码从缇骑司那些人给他准备的东西看,他们对他并无恶意,甚至有些拉拢的意思在内
雨虽然在下,但是却比昨日小了不少,营地里也热闹不少,那些力夫们聚在一起,听那些能说会道的兄弟讲些‘大逆不道’的故事,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至于边上那些羽林军的士兵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军官来了,才稍许发出些声,提醒那些力夫别说了
这一切都落在颜杲卿的眼里,说起来这几年郭虎禅一直都先生口中的常客,各种故事总少不了这位已然自称皇帝的先太子之后,就是长安都护府里,不少少壮派的中下级军官也是喜欢听他的段子,那总叫他们这些年轻人有种对英雄和战场的憧憬
不过现在,颜杲卿却只觉得可怕,连那些没读过书,没什么见识的力夫都觉得郭虎禅才是帝国的皇帝,而不是未央宫里那从文皇帝手里正儿八经接过皇位的郭元佐,这人心向背是再明显不过,长安城里头的那些官员,商人不过是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一潼关要是被打破了,只怕到时候最先跳着要开城门迎接郭虎禅的,就是他们
王公公倒是在营帐里病倒了,他一个人住一顶帐篷,身边也没有宫里平时服侍他的小太监,晚上烧酒喝得太多,睡下后却是没盖好,这天气湿气又重,是以着了寒,发烧得厉害
颜杲卿没想到自己还会遇到这档子事,王公公也是病死在他这里,那事情可就大了,虽然看上去他这里就王公公是皇帝派来的,可他知道,自己军中绝不会只有王公公这一个‘监军’
赶到王公公的营帐时,颜杲卿看着躺在那里,脸烧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王公公,却是喊了自己手下某个据说是杏林世家出身的士兵问道,“王公公他没事?”
“大人,王公公只是体虚受寒,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吃些药,发身汗就没有大碍,不过我们这里没退烧的药材”那名长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