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就要过去,柴胜身边,副将轻声在旁边喊了他一声。
“骑兵上马,步军列阵,等本帅号令。”柴胜回过了神,他看了眼提醒自己的副将,沉声道。
随着柴胜的命令,已经在原地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的李唐士兵在军官们的轻喝声里,睁开了眼睛,骑兵们牵着马匹聚集着前往了步队前方,翻身上马,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手,期待着进攻的号令,而那些步军士兵则是开始结阵,跟在了骑兵步队的后面。
柴胜上了马,领着亲兵步队徐徐退到了步军中,然后让手下士兵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声,于是寂静的黎明马上被滚滚而动的如雷马蹄声给踏碎了。
三千名李唐骑兵如同瞬息间打破关隘的洪流向着前方黑私下轮廓模糊的帝队营地策马而去。
被铁蹄震动的年夜地颤抖着,那些处于营地最外围,被当作炮灰的瀛洲豪强和他们手下的军队根本就不知道李唐叛军会前来突袭,当他们从梦中被惊醒的时候,如潮流的马蹄声已经震耳欲聋。
钢铁的兵器在战马带动的度下轻易地撕碎着懦弱的血肉之躯,里许的距离对奔驰起来的骑兵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而根本没有提防的那些瀛洲士兵当被冲锋而来的李唐骑兵杀死时,甚至还来不及拿上自己的武器。
一切都像柴胜事先所想的那样成长着,这时候天光渐亮,他已经能看到那被自己的骑兵一面倒地屠戮的瀛洲豪强和他们手下的士兵,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是向着后方的营地倒卷过去。
柴胜看着如此顺利的攻势,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不过就在他准备让手下的步军推进,完全歼灭失落这些敢叛变王府的瀛洲豪强时,异变陡生,正自杀得酣畅,横冲直撞在人群里不竭厮杀着那些瀛洲士兵的三千骑兵步队忽然间人仰马翻,不竭有人落马。
柴胜的瞳孔一下变年夜了,他此时领着步军距离战场尚有五百步的距离,正好能看到整个战场,几乎是一下自己的骑兵步队就陷入了重重围困里,被朋分了开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些瀛洲士兵居然能够举着盾牌结阵,死死地拖住他手下的骑兵。
刹那间,柴胜觉到手脚冰冷,他似乎陷入了帝队布下的局中,眼前的一幕分明是早有预谋。
“全军推进,杀。”柴胜没有时间犹豫,即便眼前是个陷阱,可他也不克不及看着手下最精锐的三千骑兵就这样白白葬送。
“还算有些决断,不过晚了。”战场一侧,不知道何时领着骑兵早已悄悄离营的陆离看着李唐叛军的步军主力忽然间加冲向战场,想要接应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