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神情有些悲倦,不过仍旧坚毅,浑身上下给人一股凌厉的气息,这让两人都是心中放心不少。
“陛下节哀。”姚崇和宋憬一起道,看到天子如今的样子,两人原本想要说的话都烂在了肚子里,张九龄虽然辞相留在了北方草原,可还是给他们写了信,也就天子带兵出征一事和他们通了气,如今太皇太后驾崩,他们要是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就是自己心里这一关他们也过不去了。
“朕知道。”郭虎禅摆了摆手,然后语气平静地向这两位宰相行了半礼,却是自认瞒着内阁亲征一事做得不对,叫姚崇和宋憬都是大为意外,随即两人原本心里的一点点芥蒂也全部没了。
“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政事还要两位卿家多操持一下,朕需要些时间来理清一些事情。”郭虎禅和姚崇,宋憬说了几句话后,便让两人离去了,他并不完全信任文皇帝时代留下来的那些官僚,只不过以前他要先平定帝国周边的各种隐患,才不得不进行妥协,如今他的目标已经全部达成,自然不会再继续妥协下去,对于帝国字僚集团的清洗势在必行。
听到郭虎禅的话,姚崇和宋憬都是心中一凛,他们都听出了天子话中的肃杀之意,不过此事可大可小,他们如今作为绝对的帝党,自然不会去反对天子做出的决定,不过他们也不希望天子操之过急,破坏了如今朝廷的平静。
只是眼下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姚崇和宋憬也只得先行离开,打算等太皇太后下葬之后,再和天子详细谈上一番。
接下来的七日,郭虎禅便亲自在长乐宫为贺氏守灵,而这七天里原本喜庆的长安城也因为太皇太后的驾崩而变得压抑起来,满街的白布让长安城似乎一下子变得无比肃杀,毫无过年时的喜庆气氛。
对于帝国的普通百姓们来说,太皇太后贺氏的死其实也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那些酒楼里说书先生们俱是说起了这位太皇太后年轻时和太宗皇帝的秩事。
而新皇城的各级官署内,帝国的官僚们则是小心翼翼地做着事情,谁也不知道太皇太后大行之后,朝局会如何变化。
郑国公府外虽然每日都有不少人前来,可是却被门口的贺氏家丁阻拦,让不少原本想要和郑国公府打好交道的人失望不已。
这个时候,长安城内最忙碌的便是缇骑司,当帝国的政局变得暗潮涌动时,作为天子耳目的他们自是要把最细微的变化都了如指掌。
一处小酒肆内李林甫一个人喝着酒,他当日也是随天子一起出征,不过在去安西都护府之前,他便已悄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