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都不满足,既与皇室没有血缘关系,便宜阿玛也只是个五品闲职,别说在康熙面前求恩典了,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选秀是一定要选了,但是如果能摞了牌子,婚事就能由自家父母做主了。而所谓摞牌子,就是在初选或者复选的时候被涮下来——当然,通过两轮大选“笑”到最后的人,就是被留牌子的本届秀女,前程就全由紫禁城里的主子决定,却不见得都能进宫陪王伴驾或指婚皇子宗室,姑娘们十个有九个半都盼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实情况却是僧多粥少,所有大部分秀女最终都会被皇帝遗忘在某个角落,挨了一年又一年,到了十八岁,还没有等到上面的旨意,便可以由家里人自主安排婚事了。十八的姑娘三百年后才是一枝花,在这个时代却已经是个老姑娘了,自然挑不到好人家!
好吧,选秀就选秀——大不了被摞牌子呗,咱不介意给别人做一回绿叶,更乐意做一个被淘汰者。
被皇帝盲目指婚和由家人安排婚事之间——关璎毫不迟疑选择后者,如果那个时候她还无法离开为瓜尔佳府的话。
乐宁堂内,吴扎库氏看着眼前大房二房两个嫡女,半是欣慰半是纠结。
中秋之夜,这两个丫头联手驳了自己的意思,差点让自己下不来台,虽说老太太早就歇了扶汪姨娘转正的心思,可是对于这两个孙女,她心里还是不喜,无关乎谁对谁错,只因这两个丫头没将自己这个玛嬷放在眼里!她不伤心不难过,只是觉得愤怒,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偏这两个丫头,一个明年就要参加大选,自己还对她寄予了厚望,如今还只能宠着,另一个也在一场大病后性子变得滑溜,又没了亲娘,自己也只能怜惜——如今忍了大半个月,吴扎库氏的心里早就压着一团火!
“玛嬷,玲珑已经问过两位姑姑了,她们说学规矩和守孝并不相冲,如果玛嬷是担心二妹妹的身子,玲珑也可以跟玛嬷保证,不会累着二妹妹的。”看到吴扎库氏只是不停地审视着姐妹二人,玲珑姑娘再一次游说道。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二丫头过去了,你到底是照顾她还是跟着姑姑学规矩?”半眯了眼睛,吴扎库氏满眼的凌厉:“大丫头,就剩这几个月的时间了,你就忍不住了?学规矩是件多严肃的事儿,你当是玩呢?还要找个伴?你几岁的人了?明年大选,关系到你这一辈子,你怎能如此儿戏?这么多年玛嬷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额娘又是怎么教你的?原还指望着你能给府里挣些体面,现在看你这冲动的性子,到时别给府里惹来祸事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