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闻言均图也来了些兴致。
“听说正月里从月初到上元节都有庙会——”
“好,我们这就一起过去——”想了想均图也沉声吩咐道:“王大和青绫随我们一起,淳厚你骑马回府,让人驾了车到白云观来接我们。”
淳厚是均图的长随,听了主子的话,当即便应了一声骑马离去,留下来的四人便由车夫王大带着,往白云观而去。
原以为听说有两刻钟的路程,自家阿玛会嫌远取消行程,不想这点路程对于古人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关璎心里不由微微感慨——
“等一下——”四人刚转身走了几步,背后突然传来少年的么喝,眨眼间,一人一马已经拦在了他们面前。
骑在马上的少年打量了中间的父女二人几眼,随即便向随后赶来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这才开口:“爷也不能白使你们的马车,这个算是买你们的马车钱。”他话音未落,之前的侍从已经从身上掏出一个约有拇指般宽的金锭子递了过来。
“公子,奴——我们那马车也不值几个钱——”看了一眼别人递过来的小金锭,均图既紧张又为难,在京里当官,又见过之前侍卫给他露出的腰牌,他再迟钝也知道眼前这少年定然是紫禁城里出来的,今儿他要是收了这金子,给万岁爷知道了,到时候会怎么想自己?我家儿子借用一下你的马车,你竟然还敢收钱?可是不收,骑在马上的这位小祖宗会不会不答应?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罗嗦什么?”不知是不是为了印证均图的猜测,少年突然一脸不耐烦嚷嚷道。
“那个——我们那马车真的不值这么多金子——”虽然不知自家便宜阿玛为什么迟疑甚至惶恐,关璎却猜得出他是不愿收对方的金子,想了片刻,当即便接过少年的话试探着开口:“要不,公子就将这钱记在那家酒楼的账上,我们以后吃回来就是——”
听到关璎最后那一句“吃回来”,原本心有不耐的少年却“嗤”一声笑了:“里面净是些没眼色的东西,那个破店能不能开下去还难说——”
继尔似想到什么,少年突然又一脸怒意:“还是说你认为爷会借机将那个鬼地方据为己有?”
一下子是“破店”,一会儿又是“鬼地方”——关璎听着心里不由得好笑又无奈,不过在看到对方眼底似乎随时就有可能一触即发的怒气,她当即便自我辩解:“公子误会了,借了马车便要还金,以公子这般正直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何况还只是为了那么一个破店鬼地方——”
“难得还有人说爷是正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