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满心惊喜的九阿哥几乎从地上跳起来,扑上去抱住怀里的关璎狠狠亲了好几口,然后语带激动笑道:“好玉儿,徒儿往后必定努力练功,不负亲亲师尊厚望——”这丫头传授功法的第一个人,不是养育了她的瓜尔佳府中人,也不是她愿意亲近的章佳府中人,更不是爱新觉罗家另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人,而是自己这个夫君,这怎能不教他欣喜若狂?而且她还是在嫁给自己没多久便传了自己这套功法,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对自己也有情?
想到这里,九阿哥欢喜得有些不能自已,直接抱着怀中的关璎在地上转圈:“好玉儿,爷真是高兴——”
得,乐极生悲了,不知道看路的九阿哥突然踩了一个石块,脚下一个趔趄,使得他和怀中的人同时向旁边栽倒,偏关璎被他抱得两脚离地,只能眼睁睁随着他倒下,只是在倒地前运力于臂,在地上撑了一下,减轻了些两人落地时的重力。
脚下的地虽然还算平坦,两人倒地后仍是在地上滚了两圈半才止住,关璎大半个脑袋被九阿哥护在胸口,此时那只着力的胳膊有些发麻,手背手腕被枯草石砾划了几道,只手腕上的划伤严重些,出了道两个指关节长的血痕。
九阿哥这罪魁祸首的手上、脸上虽也被枯草划了几道印子,虽有两道印子见了血丝,却都比关璎腕上的伤轻。比起这些伤痕,关璎更在意两个身上脏乱的衣衫,九阿哥却拉着关璎的手懊恼心疼至极,反倒让关璎不好再开口责怪他。
出了这番变故,两人自是连忙顺着进来的山路出去,小灼并两个护卫和他们的马儿都在山下,到时候快马赶回庄子上也不过一刻多钟。
只是还没能到山脚,便先遇上了三个游人,看到前方一对年轻男女自林中出现,身上原本光鲜精致的衣衫俱已脏污,那女子的发髻亦有些松乱——满心惊异之后,其中一年长的儒生似想到什么,忽而面露鄙夷冷哼一声“世风日下”,另有一年轻男子则涨红了脸往旁边避开——
酸儒那一声冷哼并没有避人,九阿哥眼中霎时染上阴郁,关璎不欲多事,拉着他继续下山:“行了,多大点事儿,犯得着为别人的误会自己生气?气坏了身子还指望别人心疼不成?”
“玉儿是想说自己会心疼么?”掌心摩挲着女子的手指,九阿哥的心情已然由阴转晴。
“我是想提醒你气量小的人都命不长——”关璎确实不愿身边的男人去找那酸儒算账,遂再次冷哼道。九阿哥听出来了,倒真歇了之前的心思。
总算与小灼和此行的两个侍卫汇合,五人快马返回四宜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