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健硕的骏马,拖拽着一个巨大的四方木板车。车上面摆放着四四方方用拳头大小的铁棍,打造而成的大型铁栅栏,也就是所谓的移动监牢。铁栅栏内,几个浑身染满鲜血的年轻人,横七竖八的被丢在里面。雪花透过铁栅栏的缝隙,犹入无人之境飘然落下。几人身上,早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一条条渗着鲜血,血粼粼的皮鞭印映衬在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上,血和肉黏成一团,裸露在这瑟瑟寒风中。蓑笠和蓑衣上被白雪铺成一片,手中拿着一根粘着鲜血的皮鞭的家奴,穿着大粗气,骂咧咧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五个小破毛孩子就想和这数十万大军硬碰硬吗?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马车下,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紧随其后的长矛兵,喊道:“家奴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像道玄大人交代?就算道玄大人不说我们,那如果指挥使大人怪罪下来呢?……”
家奴恼羞成怒吼道:“什么玩意,办点小事情都婆婆妈妈的。畏畏缩缩的样子,怎能成气候,怎么能够辅佐我家主人,一群废物。”
长矛兵被如此羞辱,不在作答。最终小声嘀咕道:“什么玩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不过是一名奴隶罢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
一条延绵弯曲的小路,一条细水长流的小溪,从山上发出潺潺之声,流向山脚之下。道路两旁,绿荫布满的松树林内,一阵穿云裂石之音从林间传出。
一股灰黑的青烟,从松树林内冒出。
声音响彻大地,震颤整座大山。马匹扬起前蹄,悲鸣不断。鸟雀齐飞,就连冬眠的动物也纷纷朝林外跑来。如此景象焯燃让人心存疑虑。行军途中,在没有指挥官直接下令的前提下,是没有任何人敢忘下命令的。家奴方自定阵脚,行军还在继续。看着那一阵燃起的黑烟淡然无形的逝去,家奴心跳逐渐加速。一种不安的心思占据了整个思想,家奴忙喊道:“来人,给我去看看林间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会发出这种声响,并且要查明那阵烟雾到底是何物。”
马身后面的长矛兵答道:“遵命。”
长矛兵冲着身边两人,喊道:“你俩跟我走。”
说着,三名长矛兵,飞快的遁入道路两旁的林间,消失而去。
静静的晚风吹来,树林内发出杀杀之声。三名长矛兵,已经去了一刻钟的时间,尚未归来。家奴心中一阵斥责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自己毕竟属于下等人。太过分的话,只能惹来话柄与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