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洞黑漆漆的平原,伸手不见五指,一道光闪烁在黯暗的平原,快速的有规则的扩张,最后形成一个标准的圆形,奋疾的马车冲出光圈,出现在平原上,当马车完全脱离光圈后,它又无声无色的消失在黑暗中。
马车吵杂的马步声,木轮的运转声在孤独的平原上频繁响起,车厢里的人静得让人心寒,赖唯霸驾驶着马车随手空挥一下,照光球迅即出现在他的前方,恭敬的发出通例的白光,虽然它并不是特别明亮,但看见光心理不安的心情不多不少也会自然的稳定下来,梅婶也唤出照光球,车厢顿时光亮起来,她默默的看着趴在大腿上的罗海,身子自然的轻微摇动起来,车厢里的灰布被快速前进的马车所形成的风,吹得不停的摆动。
大概很迷茫,梅婶忍不住首先打破宁静的气氛,她不安的抚摸罗海额头轻声说:“以后我家的孩子难道就变成废人吗,难道就没有方法让他想起含辛茹苦的我们吗。”赖唯霸安慰道:“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找出法子让他想起我们,并且恢复‘冥’和‘气’的。”说归说,其实他的心比梅婶更加担心,只是不说罢了。
一路两人无语,沉闷的气氛回归到空气中,马车的齿轮一如既往的发出千遍一律的响声,突然赖唯霸有点不对头,他细心聆听起来,没听出什么不妥,幻觉?他回过神继续专心致志的驾驶马车,车厢里的罗海身体微微颤动几下,梅婶知道硬化术开始失效提示,罗海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感到有点不对劲,眼前的景色很陌生,自动摆动的身体好像告诉他不是在做梦或出现幻觉,“儿子,你醒了。”梅婶的话使罗海突然间完全清醒,他发现自己像个小孩般拿别人的腿当枕头,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赶紧坐直身子,“我怎么会在这里?”罗海声音听上去就像个非常害羞的小姑娘,小声小气的,大概一时之间还没有从尴尬情绪中恢复过来。
“你爸爸背你上来的,很快我们就到家了。”梅婶慈祥的笑着说,罗海生气的站起来:“你们太过分了,居然没得到我的同意就拉我上车,你们这种行为分明就是绑架。”虽然他很气愤,但不断摇摆的马车使没站好的罗海再次坐了下来。
“哈哈哈哈。”两人没有为罗海指责而生气,反而大笑起来,赖唯霸转过头去说:“你真会开玩笑,那有父母绑架自己的儿子。”罗海厌烦的大叫道:“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你们的儿子,听懂了吗?”“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梅婶拿起放在她左边的卷轴递给罗海,“这是水月送给你的,她说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