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
飞在青云端。
念毕,阅卷房变得有几分安静。
主簿胖脸上眼睛眯起,细细品味此诗意境。“总感觉这诗……少了几许。”
“下官亦有同感,似乎……”县丞欲言又止,不知为何读完这诗他心中总有些不妥。
“这诗只有上阕,没有下阙。”巍然端坐的王主考此时开口。
二人恍然大悟,难怪看完这诗总有淡淡遗憾在心头飘絮。
县丞一拍手掌:“难怪异像中断,这诗只写了一半!这小子肯定藏拙了!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说罢居然从座位站起。主簿连忙拉住他,哭笑不得:“人既然不写,肯定有他的道理。你急什么,再说人在你武侯,还怕跑了不成。”
县丞焦急道:“我不甘啊!倘若诗写全,未尝不是第二个许未长。如此才俊岂能埋没!”
“说不定人家正有此意。”一直未言的王主考忽然开口。
“此诗不全我不敢妄言,但观其上阕,起码也是惊州之作。他一十三四岁的寒门少年突然成名,势必会被豪门拉拢,外物缠身。即便再天才也终会没落。他如此藏拙,反而证明此子有些聪明,能意识到其中这点。”
“许知天的诗词矫揉造作,李仙缘的诗词富有意境,哪怕没有下阕也比前者高出一筹,谁为案首,两位大人心中明白吧。”
县丞主簿相顾无言,最后对王主考拱手:“这两位考生的评等,王大人如何看。”
王主考袖袍一挥,在两张试卷飞龙画凤写下两个大大朱红楷字。
甲
二人皆为甲等。
写毕,王主考高声道:“李仙缘为此次童生试案首!明日张榜!”
……
另一边,李仙缘姬沧海一前一后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喂,你不会真要去青楼吧。”
“不然呢,来此间十三载,不逛逛梦寐以求的青楼怎么行。”李仙缘轻笑道。
姬沧海忽然快走几步与李仙缘并肩,明亮眼睛眯起,伸手去扯李仙缘脸颊:“快说你是谁?我家仙缘可不会这么多话,这么丰富的表情。”
李仙缘拍开姬沧海手掌:“考完试心中石头落地,心情自然好。”
“你我相识是在什么地方,我用了什么障眼法欺骗你又被你识破,快说!”姬沧海玩闹心起,不依不挠纠缠李仙缘。
“不好了!不好了!”
突兀声音传来,打断二人玩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