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掌柜阅览完的李仙缘点头,古朗月行和神童诗他各抄了两遍。想来能够换几十两银子。
掌柜将宣纸卷起,沉吟片刻:“不瞒李公子。这两张……值三百两银子。”他将两卷单独划出,说完后又堆到一起,又道:而这四张加起来……只值一百两。”
李仙缘小觑了案首的地位,也小觑了异像诗文的价值。
一文钱可以买两个包子,一两银子就足够三口之家生活一个月。他仅凭借两首诗,转手之间就赚了三百两银子。
只是他心中不解,疑惑道:“掌柜,为何两张能卖得三百两,四张反倒还不如?”
掌柜一捋胡须,意味深长道:“李公子,物以稀为贵,书画也是如此。孤本才能表明其珍贵啊。”
“那就依照掌柜所言。”李仙缘干脆道。三百两,比他原本预料多出太多了。
“不愧是案首,行事快言快语,毫不拖沓。”掌柜面带赞赏,挥手喊来伙计:“将这两幅诗撕了,把两幅用紫檀木裱起,再给李公子取三百两银票来。”
伙计抱起四卷诗文跑回后堂。李仙缘笔直站立,束手等待。
不一会儿,伙计从内堂小跑来,将三张一百两银票恭敬交给李仙缘。
掌柜起身说道:“李案首若是以后还有诗文想出,我华书阁随时欢迎。”
收起银票,李仙缘又与掌柜交谈几句便离开华书阁,前往书院。
半柱香后,李仙缘来到书院门前。
他得太早。门口脱鞋踏入庐舍后才发现,庐舍空无一人。
也不能说空无一人,司徒嫣然坐在座位前,手捧一卷书静静翻看。
司徒嫣然看得入神,直到李仙缘迈步走入庐舍方才发觉,抬头明眸愣愣看向李仙缘。
随即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慌张丢下书,又将自己一头青丝抓得乱糟,遮挡住整张脸。
之前庐舍无人,司徒嫣然便没用青丝遮挡被毁的半张脸颊,结果被意外闯入的李仙缘看个精光。
司徒嫣然深埋下头一动不动。她发丝凌乱,书就撇在过道上。
这种时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是最好办法。李仙缘仿若无视般走到自己矮桌前,盘腿坐下。又将摊在过道的书顺手捡起,放在司徒嫣然桌上。
随即直视前方,目不斜视。
二者变保持了这种诡异气氛十数息。李仙缘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包袱里一阵翻找,最后拿出一件小巧木梳。
他伸手放到司徒嫣然桌上,轻轻推过去。
这是李婉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