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问起了,箭到弦上,即便想反悔也是晚了。王庆元胖脸上满是痛色,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卷来。
他强装出一副毫不在意摸样,交给一边管家:“此物乃是我与通政司知事大人打赌所得。”
李管家小心展开画卷,众人往画上看去,画上湖泊烟波浩渺。冗繁削尽留清瘦,湖泊之上随意勾勒几笔便是生动至极。远处桥廊上行人撑伞,桥下渔船泛波,配上画中烟雨蒙蒙美不胜收。
再一看落款印章,写着钱鸿志三字。
“这是《夏逢南湖落雨图》?”一名老者忍不住上前几步,声音颤抖。
随这名老者喊出名字,周围散开淡淡喧哗声。这幅画认识的不多,可钱鸿志是诸子百家中,书画家翘首,可谓无人不知。
更因此人去世数十载,留世之画不多,更是极为珍贵。单这幅画没万两白银绝买不下来。
这王庆元是被逼红了眼。这种珍贵之物都拿出来做寿礼。
李老夫人笑眯眯道:“多谢王先生美意,老朽却之不恭了。玉瑾,来将这画收起。
周围称赞声不绝于耳,加上李老夫人称赞多少冲散了王庆元心中肉痛。他眼睛不离李大小姐,心中安慰自己。只要娶了李大小姐,不仅是画,整个李家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包括貌美如花的李大小姐。
他大概以为李老夫人年事已高,很好糊弄。
“李大哥,上啊。别弱了我武侯县的名头。”沈生手肘捅了捅李仙缘。若不是知道他性格就是如此,脑袋缺根弦,真会以为他是王庆元那伙的。
李仙缘无辜翻了翻白眼:我全身上下哪有珍贵的东西。
沈生挑着眉毛:没有!?李大哥你可别骗我。
李仙缘眉头微蹙:你觉得我像有那些东西的人?或是你贡献点东西出来。大不了事后腆着个脸找老夫人要回。话说我那黄金换的银票你还没给我。
沈生嘴唇微张,眼睛瞪大:李大哥银票我私下给你。值钱东西我家也没啊,要不我去问问父亲?
随即沈生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父亲,眉飞色舞。
沈父右眉微挑:滚。
沈生垂头丧气转过脸来:我父亲不肯。
李仙缘微点头:我看到了。
……
“他们俩在干嘛?使眼色?还是眉目传情?”院落最后一桌,持剑青年看得一头雾水。这么半天不见二人说话,只能隐隐看到神情。
“别吵。”温润青年折扇一敲多嘴青年脑袋,眨也不眨看着不远处正厅。
李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