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客栈。最多四壁不潮,有一蒲团矮桌油灯。
上方岩石开一洞,明明白天却有月光透下。
手臂粗精铁牢笼,外面过道看守弟子可轻易看清牢中一切,无所遁形。
如此严管,手腕还有灵宝绳索困住。逃难于登天。只是——
李仙缘无言看着那精铁间隙,自己可以轻易钻出去……
再看其他牢笼,似乎只有自己这间有此特例。
对面有一蓬头垢面,苍老声音破口大骂,声音晦涩,所骂难听。过道弟子悠然坐桌边,吃着菜肴,好似免疫一般。
暂不考虑这些,李仙缘盘坐蒲团,面向未有慌乱,心中静静思索。
壮汉所说那些,表明从自己行动最初,便被发现。
是时机不对?不该上午行动?
还是说……这也是剧情一环?
李仙缘心中一动。
与此同时隔壁骂声没了,也清静了些。
以这试练到处是坑、到处是陷阱的尿性,极有可能如此。
一般人费尽心机,终登上二段峰突遭此变,自会自暴自弃,以为此路不通,改行其他。
李仙缘吐出一口浊气。连自己都被弄得焦头烂额,措手不及。这试练,真有人能通过?
若所料不错。接下来将有几种可能。
壮汉会见截教五代弟子,有意无意提起此事。后者并不在意。
壮汉会见截教五代弟子,有意无意提起此事,后者颇有兴趣,答应见李仙缘一面。此可能将引出两点分支。
想了想,李仙缘又增添一点。这两种可能中还有一种可能。有人会来救他、或是有人会来杀他。
此种可能颇为渺茫。但若考虑铜芥壶试练每每出人意料,这一点可能性大增。
刚想至此,骂声重起,吵乱了李仙缘接下来思路。
“青陵派的小杂毛,怎么不跟老子说了!你们那个什么新来的黄毛小子,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和老夫我对骂吗?怎么才过了一晚就消停了,来啊!接着来啊!”
“……”李仙缘无言望去。
“师……兄弟。习惯就好了。他来这里好几个月,打来时起嘴就没闲过。”过道外弟子见李仙缘看来,无所谓道。他不知该如何称呼李仙缘,干脆称他兄弟。
好几个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现在有蛛丝马迹都会被李仙缘当作线索揣测一番,更别提这么大一块。
“我能与他交谈么。”
“兄弟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