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高门大户。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留诚敬王府前。
朱漆大门大开,一名温润公子站立门前,年约二十岁。一身锦衣,腰间佩着金丝袋。一旁站一青年,劲装背长剑,脸庞轮廓分明,剑眉凌厉。
“王爷,属下幸不辱命。”头前马车,曾姓青年下来,跪在温润公子身前台阶下。
李仙缘从马车上下来,环视一圈后,看向台阶上温润公子。
“李兄,你我又相见了。”温润公子轻笑。
此人正是当初明朗客栈,请了李仙缘一壶茶之人。
堂堂一介王爷出门亲自相邀,此礼重矣。
“诚王。”李仙缘毫无惊讶,平静拱手行礼,似早知道一般。
诚王就是喜欢李仙缘这份平淡性子,点头轻笑:“既然你我属同辈,又颇有交情,就别叫我王爷了。叫我景同好了。”
李仙缘点头。
“咦?你那位李小姐没跟你来吗。”诚王好似同龄好友一般,与李仙缘交谈。
李仙缘道:“我与李大小姐并不熟,王爷误会了。”
“哦?是吗?”诚王忽挑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意。“李兄舟车劳顿,暂且辛苦了。我为你准备一份厚礼,还望笑纳。”
“厚礼?”
诚王含笑轻拍手掌。不多时,一丫鬟端盘由门后走出。
盘内为一把钥匙。略一思索,便知诚王这礼是何物了。
“诚王有心了。”李仙缘拱手道。
诚王这一招不过是拉拢人的手段。可因之气质温润和蔼,一点也不能令人升起反感。
“只是小礼。对我来说九牛一毛。”
他又道:“你知道,我贵为王爷。且大哥眼线到处都是,若对你太过热情,新京上下定会议论纷纷,对你不利。”
说罢,诚王拿起那串钥匙,边说边放入李仙缘手中。
“我虽有心拉拢,但还不至于将事做死,让李兄你无路可退。那边一切都备齐了,若不嫌弃今后就在那住下吧。这些时日你可在新京逛逛,再作打算。有时候,凡是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说是吧。”
他这番诚意不似作假。起码李仙缘看不出他有故作诚恳之意。
倘若此幕是他有意表演,那城府便太深了。
且他那句话颇有深意。是要李仙缘不要趟这昏水?还是让他游离二人间,雨露均沾,做墙头草。
若真是如此,那便有意思了。诚王邀他而来,却又将他推出去?
“还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