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缘蹙眉,本就无血色的面颊更显病容。
见他似是误会,丫鬟又连忙道:“不是咱府上的,是外面的。”
知是一言半语问不清,李仙缘又返回屋中。片刻后,再出来已是穿好衣物,如墨长头发简单束成马尾,搭在脑后。
一路来至会客堂,文管家已等候多时。待李仙缘入座,文管家方才沉声道:“街首胡员外与其正妻今晨卯时被发现掉死于自家后院假山。”
李仙缘往门外望了眼。呼喝声隔着前院遥遥飘来。
“动静大了些。”
文管家苦笑:“早些时候衙役来过,后来改为城门校尉。此时新京府尹与禁军正在外面忙活着。”
李仙缘不解:“胡员外与宫里沾亲带故?”
“不沾亲带故。”
“与哪位老王爷有交?”
“未曾听闻。”
李仙缘叶懒得再猜,肘抵桌案,轻揉起额头:“连府尹和禁军都动弹了,总有个源头。”
新京府尹正三品,上朝都是前三排的主。他一个侯爷听着威风,上朝只能挨着门框站。
这种存在出面,怎会是小事。
“老爷可记得昨日有下人说街首的王姓商贾吊死花园中?”文管家不再卖关子,将所知一五一十托出:“胡员外府与王姓商贾相邻,两者皆是花园中吊死,且死状吊诡。”
日渐虚弱的身体令李仙缘无法过于思考。简单推理尚还可以。略一思索,他轻声开口:“官府担忧贼人会向第三家出手?或是说第三家也会如此?”
“老爷聪慧,正是如此。”“临近年关,却发生如此令百姓惶恐之事。若处理不当,府尹少不了被问责。您看是否要告知诚王一声,调来一批护卫看守?”
“昨日未说吗。”
文管家苦笑:“说是说了,只是随口一提。熟料事情闹得这般大。”
“此事由文叔处理便好。”李仙缘觉得困乏,不再管此事,捂嘴轻咳中站起。
文管家略有担忧问询:“老奴去诚王府顺便请御医来看一下吧。”
李仙缘头也不回摆手:“凡间大夫治不了。不用费那力气了。”
他的身形迈过门槛,消失门后。
之后一整日李仙缘都未迈出卧房半步。晚间来送食的丫鬟,也就是婀娜的人见到桌上中午送来的一动未动。担忧之下便去找文管家:“前几日老爷还好好的……”
“许是近日降雪,染了风寒。”
丫鬟轻咬薄唇:“那奴婢是否要跟主子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