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当时有个老师…"
"铜子儿!"王逸燑刚刚酝酿好感情正准备开始讲故事,何灵音坚决地打断了他,倔强地说道:"我说的是,我想听听你跟她的事。"
王逸燑扶额,能想到的招数都用了,这怎么办?这不是自找的么…现在他确信何灵音根本不是什么理解错了。
"好吧,不过从哪儿说起呢?…我19岁那年如愿考上了航大,以为我理想中的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事实上也确实是一段很理想的大学生活。
我们大学有个很有名的湖,叫静月湖,湖边的风景很不错,我喜欢每天清早围着湖走一圈。早起可以锻炼身体,而且迎着朝阳欣赏着晨鸟的鸣唱,可以让人一整天都保持心情愉快。后来我发现静月湖东岸的那一排柳树下,经常有个女生坐在那里晨读,她在波光粼粼的倒影前静静读书的情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再后来,我在大一新生文艺晚会的后台再次看到了她,她拿着串场节目单找到我,只说了一句话,告诉我说小合唱完了就是我的钢琴独奏,叫我准备,我说好。那就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虽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却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记忆…"
何灵音听得很入神,眼前甚至浮现了王逸燑描述的那些场景,她觉得他的大学果然很有意思。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下文了,何灵音假装评价道:"嗯,不错,继续。"然而她不知道,一门之隔,王逸燑倒在地上,指尖深深地掐着太阳穴。
每当他回忆起一段往事就会头晕耳鸣,尤其是想抓住这片段的记忆使劲回想来龙去脉的时候,头就会痛得像要裂开一样。他甚至想过放弃一切记忆,尽管往日多么美好,他都不在乎了。可是噩梦却从没有因此而停止纠缠,一次又一次,伴随着从噩梦中惊醒的,是无尽的痛。
何灵音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安地问道:"铜子儿?"
王逸燑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旋转,他一手遮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像个醉汉似的跌跌撞撞,他不明白这次的反应怎么这样强烈。
何灵音终于忍不住扒着铁栏杆往屋里看,见他正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按在墙上,担心地问道:"铜子儿?你没事吧?"
"呃,没事…"王逸燑用手擦去了额头上的一层薄汗,觉得可能闭着眼睛静坐一会儿就会好受一点。
他靠着墙坐下,后背传来的冰冷感觉似乎有镇痛的作用,就像是给发热的额头敷上一块湿冷的毛巾,顿时舒服许多。只是那一道道的色彩仍然在眼前变幻,好似进入了一个虚幻的镜子迷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