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不就行了，这样是什么意思…"

何灵音只有加快步子才能赶得上他，不解地问道："慢点铜子儿，你走这么快干嘛？"

"必须得赶在他们吃完饭去澡堂子之前洗完，我可不想到那里面还被他们这样盯着看…"王逸燑不但没有放慢脚步，反而开始小跑起来。

何灵音在后面紧着追，问道："你知道澡堂子在哪儿么？…"

王逸燑回过头来："不知道呀，得找人问问。快，那更要抓紧时间了。"

何灵音无奈只得跟着跑起来，心想现在连吃饭洗澡都要跑步进行，这生活节奏也太快了吧。正想着，前面传来王逸燑的声音："大叔，劳架问一下，澡堂子在哪儿？"

一个瘦得像根电线杆子的男人正迎面走过来，他用手掳了一下遮住了半张脸的油腻腻的头发，没说半个字，随手一指就继续往食堂那边走去了。走过何灵音的时候，她分明地看到那人从一头蚯蚓似的长发后面向她投来了令人胆寒的一瞥。

何灵音一脸迷茫："他说在哪儿？"

王逸燑看着那人迟缓的背影，也感到莫名其妙："好像指的是大门那边？"

"什么呀这是，这儿的人有正常一点的么？"

王逸燑一挥手："走吧，先去那边看看，不行再打听。"说着往花圃大门的方向跑去，逮到人就要问问。

果然是吃饭的时间，路上竟遇不到几个人，仅有的遇到的几个人也都要么随手一比划，要么干脆丢下一抹不屑扬长而去，王逸燑也发出同样的感叹："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何灵音补充道："都是些神人…"

王逸燑看了她一下说："去找费大妈问一下吧？"

何灵音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跑到花圃门口，三两下迈上那高台阶，推开值班室的门。王逸燑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费大妈，花圃的澡堂子在哪啊？费大妈？费…"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听到里屋传来费大妈和老邢的寒暄："小邢升迁了呀这是，呦呵，瞧这精神头儿…""嗨，什么升迁呀，给李主任打打下手而已，我还不想去呢！这儿多自由啊，每天就看着他们种种花，你说是不？"

听到王逸燑的声音，老洪从柜子后面冒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旧报纸："走走走，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快点！"说着就推着王逸燑和何灵音往门外去。

王逸燑扭着头说："我来问问费大妈澡堂子在哪儿…"

老洪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