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开口,声音竟带着颤抖:“沫丫头,这些年大哥和我可没少照顾过你们娘俩,你可不能没良心……”
“二舅这话从何说起?”舒沫故做讶然。
孙瑜一着急,冲口而出:“你心里做什么打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撇开舅舅,跟外人合伙做成衣铺子!”
舒沫噗哧一笑:“舅舅真是,外甥再缺钱,也断然不会勾结外人,与舅舅争利。”
这会子,知道着急了?
可是,刚才拒绝时,态度可是斩钉截铁!
她越是撇清,孙瑜越是不信:“三百两若是不够,咱们再商量……”
哪里用她来抢?
他嘴里虽不承认,心里清楚得很:云裳全靠了她才能在众多成衣铺里独树一帜。
若是她撒手不干,云裳没了特色,跟普通的成衣铺还有什么区别?
别的不说,眼下,又快到换季的时候。
他从关外特地进来的那一批皮货,还等着她的图样定稿,放样。
若是这个时候撒了手,那几万两银子,岂不是通通打了水漂?
不行,不管怎样都得拢着她。
可她,心也太黑了点,竟要三成的利!
“舅舅的恩,我不会忘记。”舒沫笑了笑,打断他,说得情真意切:“再说,我如今孑然一身,往后要倚仗两位舅舅的地方还很多,怎会为区区几两银钱,伤了甥舅之间的感情?”
孙瑜半信半疑:“那,那你……”
舒沫微微一笑:“再说了,外人哪里比得过亲舅舅?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要开铺子,赚钱的门路也不止成衣这一条,舅舅只管安心便是。”
她这样一说,孙瑜越发不安了:“这么说,你是要自己开铺子了?”
这三年,他早见识过舒沫的手段,足不出户,尚有如此精准的眼光;出了樊笼,岂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如果她真的要撇开他们,自己单做,那该怎么办?
舒沫并不正面回答,笑了笑,道:“舅舅也瞧见了,眼下我这里千头万绪,百废待举,光庄子里的事,就够我头疼,哪有精力和时间想别的?眼下只能变卖嫁妆度过难关,待秋后,看看田里有多少收益,再做打算。”
见她不肯说实话,孙瑜很是恼火:这丫头,分明是有了二心,得想个法子拢着她才好。
可,要他让出三成的利给舒沫,却又百般不愿。
偏她话说得客气,挑不出毛病,左思右想,越发地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