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我被按倒在沙发上,而江一原也因为刚才的转身扭到了伤口而没有撑住自己的身体,他稍微倾斜地压在我上方,他盯着我的眼睛,气息有些不稳。
“你是故意的。”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此刻他的眼神是难得让我完全摸不透的复杂和漆黑,我总觉得气氛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脸也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我们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了,江一原按住我的手,整个身体就撑在我的上方,最要命的他还□□着上身,表情明暗不定。
好在他很快恢复了正常,松开了我的手,然后坐了起来,静默了片刻,江一原才揉了揉眉心,看了我一眼:“我刚才真是疯了。”
这次之后他倒没再为难我,但也没要我再帮他腰上涂药,而是站了起来,把他刚才脱下来那件已经残破不堪又充满了尘土和血渍的上衣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能穿了。”
察言观色一向是我的强项,抢在江一原下一句话说出来前,我就主动殷勤道:“我家里正好有一件闲置的外套,我去给你拿!”
可等我屁颠颠把外套拿来给江一原面前一摆,他立刻就不乐意了。
他瞪大了眼睛:“你让我穿这个?你哪里搞来的地摊货?”
我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件灰色针织毛衣,并不是什么大牌衣服,只是一件手工毛衣,织工也有些粗糙,但摸起来还相当柔软,毛衣的胸前还织了一只快乐的猪。
我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地摊货,这根本是限量版好吗?这是我自己亲手织的,还是我平生织的第一件衣服,还不是因为你是江一原我才给你穿的。”
江一原却看着那个猪,并没有领情:“给你钱,你去帮我外面买一件,这件我不穿,我只穿有牌子的衣服。”
我又从衣橱拿了一件衣服给他。
“喏,这件是名牌,就是我在外面买的,你要不穿这件吧。”
江一原神色稍霁,然而他的好脸色没持续上一分钟,等他把那件“名牌”拿到手里,他额头的青筋就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陶!芊!”江一原抖了抖手里的那件衣服,指着标牌上的“Arnima”咬牙切齿道,“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哪门子的名牌?”
“这里是老城区,附近住的不是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我们这连购物商区什么CBD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有牌子的衣服,只有再隔着一条街有一个A货市场,要买有牌子的,都上那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