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服私访于此,还与几名完全不知情的棋手对弈手谈,传为了一时佳话,因而棋风馆名头更甚,汇聚的棋手更是多不胜数。
此番,内文学馆将招揽棋助教报名比赛场所设于此地,正是出于棋风馆在围棋界中名重天下之故,也很希望能够凭借此次招录遴选出优异的棋艺高手。
尽管招录棋助教名额只得区区一人,然而报名者却是多不胜数,不过可惜欺世盗名棋艺不精者依旧为主流,两天报名时间已过,能够通过报名筛选者却是寥寥无几。
简单地用罢午饭,襕袍飘飘的陆瑾出现在棋风馆门外,站定对着这座小楼一番打量,他微微一笑施施然地举步而入。
棋风馆门口正侍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矍铄老者,眼见有客到来,立即上前一步拱手道:“郎君这厢有礼,小老儿奉馆主之命接引贵客,里面请。”
陆瑾回礼致谢,刚跨入门槛向着里面走得几步,一名美艳侍女又是迎面而至,盈盈作礼道:“敢问郎君此行下棋乎?还是观棋乎?”
眼见这棋风馆这般客气有礼,陆瑾大感兴趣,微笑发问道:“下棋如何?观棋又是如何?”
美艳侍女笑吟吟地解释道:“下棋就请郎君约上称心的棋手,前去单独棋室对弈便可,至于观棋……则是前去大厅,厅内隔上片刻便会有出名棋手对弈,郎君可茶可酒,坐在自己的案前观战便可。”
陆瑾连连点头,这才笑道:“在下既不观棋,也不下棋,是来报名棋助教的。”
美艳侍女那谦和有礼的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惊讶询问道:“郎君是来报名棋助教?”
“对,莫非有什么不妥?”
美艳侍女恍然回过神来,红着脸摇手道:“非也!奴只是有些惊讶郎君的年轻,因为这两日前来报名棋助教者多为上了年纪的棋手,如郎君这般年轻者,当真是绝无仅有。”
陆瑾知道棋艺的高超与年龄大小也有着很大的关系,除非天赋异凛从小学棋,如他这般年龄胆敢挑战当朝国手,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美艳侍女见惯了场面,也心知世间多有奇人异士,惊讶消散微笑作请道:“报名场所设在三楼,奴这就带郎君前往。”
“多谢娘子。”陆瑾伸手作礼,跟随美艳侍女而去。
踏着铺以红毡的楼梯上得三楼,一片敞阔的大厅出现在了眼前。
陆瑾抬眼望去,厅内画梁雕栋极尽奢侈,通往正堂的那道木制月门垂着细细的珠帘,左右两厢立着遮挡视线的山水屏风,一张颇有秦汉古风的青铜卷耳案孤零零地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