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大理寺卿手中的密函,眼神无比坚定。
“这所谓证物,绝非出自在下之手,想必是有人临摹了在下的笔迹,以此诬陷。”
“既然证物司的官员们,都已经审查过这封信,意味着,临摹之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其笔迹与在下,已经别无二致。”
“若不能抓住临摹之人,在下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而且陷害之人,能够造出这密函,就意味着,行事极为隐秘,想必那临摹之人已经被灭口。”
谢弼这番话,不无道理,但光有道理还不够,毕竟审刑院只看证据。
大理寺卿眼神没有任何波澜,既然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秉承着公正客观。
绝不会因为和秦风的特殊关系,就偏袒谢弼。
若谢弼当真叛国,他会毫不犹豫地处以谢弼极刑。
但相应的,他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诬陷谢弼。
“嫌犯谢弼,口说无凭,可有实证?”
谢弼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之人,面对大理寺卿的质问,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
“在下无证。”
此言一出,仿佛整个审刑院都回荡着李乾的笑声。
李乾不住地摇头感慨。
“说来说去,还不是空口无凭?”
“谢弼,你当年也是个铁血汉子,怎么现在连敢作敢当的勇气都没了?”
“莫不是京都的好日子,消磨掉了你的志气?”
“呵呵,铁证摆在眼前,岂容你空口辩驳?”
一旁的林太保,眼神骤厉,盯着谢弼,如同看待一具尸体。
同时,心里阵阵冷笑。
那临摹之人,早已经被自己打发手下,活埋了。
任凭秦风和谢弼,拥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再找到临摹之人。
没了这个最重要的人证,谢弼绝不可能翻案!
林太保已经胜券在握。
“大胆谢弼,你既然说,乃是有人加害于你,只管说出此人名字便是!”
“我看啊,你这老匹夫,分明是贪生怕死,临死翻供。”
“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就该被凌迟处死。”
林太保不愧是老奸巨猾,故意刺激谢弼,逼着他反咬一口。
所有人都知道,陷害谢弼的人,乃是林太保和李乾,但那又如何?
没有实证,单凭一张嘴,只要敢指责林太保和李乾,就可以再给谢弼按一个‘诬陷皇子重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