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这是个惊人的数目,估计卖了家里七十个平方的房子都不够。
进入精神病院后,他也不是个自由人。有专门的警卫看护着和他一样情况的六个犯人。他住的房间也是上锁的,每日有特定的时间吃饭、洗澡、晒太阳和医生互动。在他看来医生不过是一个驯兽师,然而他也不是野兽。
他来到会客室,里面摆放着花瓶,桌上还有个闹钟。看似一派平和的景象,不像是会见精神病犯人那么严肃。警卫按了一下闹钟顶部的一个按钮。
“10分钟,祝你们愉快。”
房间里有探头,没有人会对杀人犯放松警惕。
“你们还好吧?”白涛平静地说,打量了一下妈妈。金色的盘发,紫色的花边吊带裙。
韩潇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一副被人冷落后的生气模样。看到儿子死人般的面容后紧咬下唇。白涛异常虚弱,就像逐渐枯萎的花。
“别再想之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在这里好好的待着。”没有责怪的话,令白涛更加愧疚。
“你一定又熬夜了,看这俏脸。”他努力微笑着。
“这里的人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我就一个精神病人,有什么好为难的。话说怎么没让我去戒毒所呢?”
“你是初次吸毒,也没有上瘾。”
“这么确凿的证据又是哪来的,我想不通,你是不是把房子卖了?”
韩潇撇过脸,双手搓揉着说:“没有,怎么会卖呢?”
“妈,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不要问了,反正有贵人相助,这是你的福分。”
白涛不安地咽了口唾沫。
“贵人相助?我犯得是杀人罪啊,那人的能耐未免太大了,连程序都干涉了。”
韩潇低垂着头说:“别管了,反正一切会好的。”
“我吸毒让你很失望吧?”
“你一定是被人的。”她抬起头看着儿子。
白涛要怎么去回答她呢。不能让她失望,又不能说出自己是异种的身份。然而就连他都不确信那次失控是否病毒影响。
“好奇心,我只尝了一口。”
韩潇松了口气说:“是我的错,早知道就给你们找个父亲,正确的家庭结构才不会……”
“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已经成年了。”白涛眼神灼灼,“妈妈没有任何责任,我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相信你。”韩潇握着儿子的双手,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