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借着兴奋劲儿,将两个姑娘放下,又乘其不备的,左右开弓,一人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从地里回来的姑娘,满脸的土腥子味儿,白宋吃了一嘴的泥巴。
两个姑娘表情截然相反,白柔兴奋得俏脸通红,扑在白宋身上,拉着哥哥的脖子,毫不避讳地在哥哥脸上一阵乱亲,张牙舞爪地咬哥哥的耳朵。
桑桑则立在一边,羞羞地低着头,摸了摸刚被亲的侧脸,又不忍地擦着眼泪。
一家人沉寂在重逢的喜悦之中,没有太多感伤。
这半年不见,小妹个头高了一点儿,别的倒是没见什么变化。
桑桑还是那样,只是脸蛋儿上风霜留下的痕迹更多了。
到了晚上,桑桑忍痛宰了自己养了半年的母鸡,平日里爹娘吼一声都不让的母鸡变成了白大哥的腹中物。
还有米缸沉底的碎米,也都煮成了白饭,这已是桑桑最大的诚意了。
白柔吃着饭,碎嘴子一刻不停:“哥,你不知道,咱都好久没吃过白米了!天天都是土豆土豆土豆……我看着土豆都想吐。也就是沾了哥哥的光,不然桑桑才舍不得拿这点儿米出来吃呢!”
桑桑红着脸,给白柔塞了一块鸡肉:“喏,给你的,赶紧吃,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柔咯咯咯一笑:“还有,这小母鸡……”
桑桑心一慌,直接捂住了白柔的嘴,两个丫头打打闹闹没完没了。
只有曲家夫妇关心白宋的经历:“贤侄啊,这半年你去了哪儿?一走便没了丝毫音讯,可叫人好一阵担心。”
白宋并不想将这半年经历告诉他们,打了个马虎眼,说是去了外地。
“桑桑……”白宋喊了一声。
桑桑乖乖地不再跟白柔打闹,坐直了身子,眼巴巴地看着白大哥。
“家里用度如此拮据吗?就一碗米都吃不上?”
桑桑面带愧色,轻轻点了点头。
白宋拿出了两锭共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诺,剪作碎银,暂过日常用度吧。”
这银子是白宋从空间取的。
百八十两银子可以直接从空间取,但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白宋以前想当个咸鱼,但现在不行了,他不仅要自保,还要作出一番成绩,在幽州之外,还有一个姑娘等着自己去娶。
要娶李靖孙女为妾,这怕不是个史诗级难度的任务?
别说登堂入室,至少先让自家人体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