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邓舍问道。
这个仗不好打,不比先前打双城、也不比打德川。双城、德川的战斗,牵涉范围不过周围数城;平壤不同,战略地位极其重要,交通四通八达、周边城池密布,可以说,它是整个高丽北部的眼。再者,打德川,别的城市可能不会来救,打平壤,它们一定会去救。牵一而动全身。
这已经不再是一次孤立的战斗,上升到了战役层次了。
找不到解决办法,就先分析会出现的困难,罗国器道:“正如将军所说。我军一出德川,必然惊动平壤。沿江西下,大同江南北城池肯定不会轻易将我放过,纵使它不倾巢来犯,单只沿途骚扰,对我军来讲,就是个大麻烦。”
罗国器自山口一战出了几个主意,为文华国采纳并对胜利起了不少作用之后,参预军政的积极性高了很多,他读书多、又有经验,看问题比较全面,接着道:“相比骚扰,更麻烦的,则是它们极有可能会闭城不出,任我顺利通过,列营平壤城下。然后四面响应,或八方来援,反将我围困在平壤城下;或隔绝江河,断我归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我军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
邓舍点了点头,他上午和洪继勋研究的时候,先面对的也是这个问题。“那么,罗将军认为我军该怎生应对?”
罗国器道:“无非对症下药。沿江徐徐推进,克一地而进一城最为保险,只不过,这么办的话,似乎就拖延了时日,做不到兵贵神。”
洪继勋待在边儿上,听他们讨论,喝茶摇扇子,他不一词。就他的意思,根本无需找诸将商议,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人分贵贱高低有别,他来负责出谋划策、邓舍布命令,诸将只管听从就是。
邓舍有不同的考虑,身为上位者,他深知一个集团的成功,不在单个的领导者,而在全部人员的共同努力。
地盘越来越大,需要面对的问题越来越大,不说民政,就拿作战来讲:以往的战斗,几千人、一座城,他可以亲自指挥;可今时不同往日,地盘一打,战线就长,不但长,还多。月余前打李岩、庆千兴,月前打德川,不就是两条、甚至多条战线同时展开的么?
他只有一个人,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统帅是做什么的?顾全局。全局重要,局部也很重要。他顾不了局部,就只能尽力尽快地培养部下们的能力。他命令各军十夫长以上,每战之后必须写总结,全军汇编,再下去,叫他们互相学习、交流经验,目的便在此了。
还好,文、陈等人久经行伍,作战经验丰富;又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