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先试验了下。有个侍卫主动请缨,也是吃了这么多的分量,没半个时辰,连着往厕所跑了两三趟。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邓舍心想:“且再等等。”
王士诚听不懂中医的病理,姬宗周低声对他解释了。他“噢”了声,说道:“原来是冻着了,不,热着了。”王士诚在辽东待过,知道益都的天气的确比辽东要热上一些,而且湿润的多。邓舍常年征战辽东,对益都的湿热不太适应,并不奇怪。
田家烈从进门伊始,就不断打量观察,一会儿看看室内的摆设,一会儿瞧瞧案几上的药碗,更多的观察放在了邓舍身上。
他这会儿插嘴说道:“馆内的大夫不过寻常先生,难称良医。这一位,……”指了指邓舍不认识的那个中年人,他继续说道,“吴钰林吴先生,乃我益都名医。医术高明。吾特地请来,为燕王诊治。也免得庸医误事。”
邓舍心头咯噔一跳。
他身体好好的,病全是装出来,听田家烈语气,这吴钰林还是名医,一搭手把脉,定难隐瞒,不就全露馅了么?好在他早猜到了田家烈会来这一手,预备的有后招。他瞥了眼毕千牛,毕千牛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邓舍神色不动,朝田家烈拱了拱手,道声谢,说声辛苦,坦坦荡荡地伸开了手,任吴钰林上来诊脉。
趁吴钰林诊脉的空儿,邓舍笑道:“田公刚才说,‘以免庸医误事’,却叫我想起了一个古人的笑话。”他稳坐床上,眼观八路,分明看见王士诚的神色随着吴钰林的开始诊脉,忽然变得有点不自在。邓舍心中有数,知晓王士诚来探病之前,田家烈定然不知又对他说了些甚么。
王士诚既心不在焉,田家烈也目不转睛观看吴钰林的诊脉,他们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邓舍的话。
室内突然变的安静,出现短暂的冷场,气氛诡异。续继祖与高延世不知王士诚与田家烈的意图,对邓舍的笑话倒是很感兴趣。不过,没等他两人询问,姬宗周徐徐开口,问道:“敢问燕王,不知想起了什么笑话?”
“某甲,人也。初学文,三年不中。遂习武,校场比武,一矢,中鼓吏,逐之处。乃从医,有所成,某日病,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姬宗周还没反应过来,高延世已经按捺不住,先笑声。继而满室笑声大作。包括田家烈、王士诚在内,无不大笑。姬宗周纵然稳重,也不由莞尔,他笑道:“如此文不成、武不就,学医反自害性命之人,却也着实世上少有。”
邓舍怕吴钰林不舒服,带着笑,对他说道:“我因田公之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