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汉中粮草已在我掌控之中,传令下去,调斛律羡的落凋到汉中来,再把厍狄昌那支精锐步军也调来。
贺拔岳来的话,我叫他有去无回;贺拔岳不来,我去剑阁向萧纪兴师问罪。”
刘益守勐的一拍桌桉,霸气外露!
怎么问罪呢?
王伟一脸古怪看着刘益守,欲言又止。
“萧纪未经允许便攻略了汉中门户沔阳,这不是造反是什么?让天子下诏书斥责萧纪,逼迫他让出剑阁,让朝廷的兵马替他守门户,以示并无造反之心!
若是不愿意开放剑阁,那便是心有不臣,其心可诛!朝廷水军便会沿着长江北上巴郡(重庆),然后三路北上成都,向萧纪兴师问罪!
让萧纪自己选一个!”
占据了汉中的刘益守,显然心中底气十足,根本不忌惮萧纪玩什么花样。而他对贺拔岳等人的态度,就完全不是这样,几乎每次都是步步为营,切香肠一般的谋胜。
“主公说的极是,蜀地虽然形胜,却是有形无骨,难以独自固守。
携蜀地进取四方可取之,踞蜀地自守而不能守。萧纪中人之姿,想困守蜀地,那是守不住的。”
】
王伟抚掌大笑说道。
“此言不虚。蜀地必须握有汉中,以保出路通畅。蜀地与外界联络时断时续,粮食布匹盐铁等物皆可以自产自销,不假外人之手。并无多少开疆拓土的迫切需求。
蜀地若是不谋天下,那天下则必来谋蜀地。与天下相比,蜀地的富足也不过是小富足,苟且或有一时,终究还是会无法自持的。
朝廷若是逼迫萧纪开放剑阁,但又不进军蜀地,萧纪十有八九不得不妥协。我们一向不屠城,不滥杀,讲求说一不二,萧纪不同意,蜀地百姓也会同意的。”
刘益守一语道破了蜀地的本质:这就是个偏安的“另类江南”。
朝廷的人是外来户,萧纪一样是外来户。只要朝廷不直接把萧纪逼死,萧纪在有路可以走的情况下,肯定不会鱼死网破。只要朝廷不放言派兵踏平蜀地,那么就算萧纪要造反,谁会跟着萧纪一条路走到黑呢?
刘益守终究只是要接管剑阁而已,名义上是:替萧纪守好门户,保护蜀地百姓。有萧纪惨败于魏军的例子在前面,谁还能说什么不是?
“明白了主公,在下这就写诏书。”王伟嘿嘿笑道。他是侍中,理论上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刘益守这里有皇帝的玉玺,而小皇帝又不能理事,刘益守作为亲王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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