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开他递烟的手,脑袋瓜子一歪,又用眼盯着他。二黑狠嘬了一口烟,开口说道:“你还真敢还露面啊?怎么的,你这腿怎么瘸了?是那天弄的吗?还拄上棍儿了?”我不想跟二黑费唾沫,给他来了个单刀直入:“我可听说了,这些日子你一直找我是吗?”二黑说:“你听说了?我就得找你啊,你知道你把三龙打废了吗?这么大的事还能完得了?你不说出个道道儿来,不可能完!”我没答话,把脸扭到一旁,心想接下来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在我一扭头的瞬间,用余光看到放学的同学已经围上来不少了。好吧!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办他的时候到了!我这一次可谓孤注一掷,我靠的,说是“皇国兴废,在此一战”那意思,似乎也不为过!我咬了咬牙,这才开口说道:“二黑,我既然今天来找你,就是打算跟你有一个了结,至于三龙是好是歹,以后我自有交代。今天这是你我之间的过结儿,告诉你那几块废料闪一边去,咱俩提前说好了,你跟我一个对一个单练,甭去找这个叫那个,谁把谁弄成什么样,咱都自己扛着,谁也不许报官,你二黑也在九中门口有一号,你我今天在这摆场漂亮事儿,别让家门口老的少的看不起咱,怎么着,你什么意思?”
我在说这几句话时,故意把嗓门儿放高,好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也是我故意将二黑一军。在这种场合下,二黑肯定不能栽跟头,他也把嗓门儿提高了几度,叫道:“行啊!今天咱俩单剃!”我心中暗喜,二黑正在一步一步按我设计好的路线走着,我转头大喊一声:“哥儿几个都往后闪闪,给我们哥儿俩让开场子,别一会儿溅一身血!”随即后退一步,盯着二黑说道:“怎么着,来吧,我估摸着你肯定带家伙了,亮亮吧,你那天不是带着一根跟火筷子一样的军刺吗?怎么那天不敢捅我?今天你不捅我,我肯定也得捅你,咱俩谁先来?”
二黑吐出一口烟,然后把手里的半截烟往地上一扔,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咱就一块儿来吧!”说着话往后腰一伸手,刷拉一下掏出了那把军刺。不过今天他的军刺有变化,明显做过加工了,他在军刺刀尖下两寸左右的位置,厚厚地缠了几十层橡皮膏,以此起到了一个剑挡的作用。上次二黑没敢捅我,也是因为军刺没有剑挡,如果说不想弄出人命来,他还真不敢玩命往里捅,因为一尺来长的棍儿刺真能把人捅穿了。而今有了剑挡,捅人最多捅进去一两寸,再想往里捅,有橡皮膏挡着,怎么也捅不进去了。
看来二黑自己也觉得那天贻笑大方了,手拿一把军刺不敢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