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个醉鬼冒犯?当场抄起桌子上一个大号玻璃烟灰缸,挑事儿的老乡还在一脸坏笑往她眼前凑乎,满嘴的酒气混合着口臭,一口一口地喷在大香脸上,一嘴的唾沫星子好似喷壶浇花一般溅到大香的碗里。大香柳眉竖起,凤眼圆睁,猛地站起身形,手起烟缸落,她久经阵仗,出手又准又狠,砸了对方一个“红光崩现,血溅八方”。生事之人肥硕的身躯,立马如同软布稀面一样瘫了下去,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四肢抽搐!
在座的除了六枝以外,谁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气质忧郁的女子,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这么狠,邻桌的几个酒客一时间全惊呆了。几乎在大香出手的同时,六枝也从背包里掏出了双枪,飞起一脚将饭桌踹翻,双手持枪各指一方。那几个当地的土混混儿,无非是独霸乡里的一群乌合之众,欺负老实的怕横的,平常就是偷鸡摸狗,踹寡妇门挖绝户坟,何曾见过此等阵势,吓得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直至六枝护着大香向门外退去,他们才缓过神儿来,试想一下,两个外乡人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把自己弟兄砸得倒地不起,更何况出手伤人的还是一女流之辈,立时激起了众人同仇敌忾之心,各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拉开架势要上前拼命。六枝大香刚退到小饭馆门外,那伙不依不饶的当地人,也已抓上手边够得着的家伙,紧紧追出门来。六枝大喝一声:“还想回家的站着别动,不怕死的尽管往我枪口上撞!”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伙本地人可不信邪,一出大门空间开阔了,他们从四面围住了二人。六枝的两把火枪顶多同时指着两个目标,而对手到了街上,立刻呼朋引类,本乡本土的“乡亲父老”越聚越多,围着六枝和大香的已不下百十号人。大香也抽出了一柄三角刮刀,和六枝背靠着背与众人对峙!
按六枝以前在市里的一贯作风,用不着去到饭店门外,枪出包、火出膛,当场再撂倒两个,那伙土混混儿受到震慑,不可能这么快追出来,二人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逃走。可是这一次,六枝考虑得太多了,他不想给大香的老舅找麻烦,岂料横生祸端,稍一犹豫,贻误了战机。他暗暗寻思着,两把火枪,只有两响,枪响之后,还得及时往枪膛里填充火药和滚珠,否则这两把火枪等同两个废铁管,这也是火枪最要命的短板。眼瞅着围住他们的本地人步步紧逼,包围圈持续缩小,没有时间再让他多想了,他咬了咬牙,心中发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发昏当不了死!枪响人倒,杀出一条血路,是死是活听天由命!”随着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六指举枪对准了一个看似为首的人,一枪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