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光让我们俩在这撅着,又他妈不管我们俩,这算怎么回事儿?我今儿个还就不撅了,有辙你想去!”说完我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并且用不屑地目光挑衅着对方。那位八毛也发火儿了:“嘿!你个小BK的,嘴硬是吗?好嘞!我还就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牛掰!你等我把这口饭装肚子里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我豁出去了:“你随便吧!我还真就不尿你……”话还没说呢,忽听“咣当”一声一摔门,另一个八毛从屋里蹿了出来,长得高大威猛,穿一件军棉袄,横着膀子走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后脖领子,发力在原地一转,又在脚底下使绊儿,一个“弹踢”把我撂在了雪地上。我的腿当时也撅得几乎麻木了,摔了个脆脆生生,爬都爬不起来了。与此同时,屋里的窗户边已经挤满了一堆脑袋,都是刚刚吃饱了饭没事儿干的八毛,拿我和小石榴开涮消食,看见我被摔到地上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大雪片子飘飘洒洒,在橘黄色的门灯照射下显得分外好看,但此情此景却毫无浪漫可言。出门摔了我一个大马趴的那位也是人来疯,见一众同事们被自己的壮举逗得哈哈大笑,便意犹未尽地继续卖弄身手,又一次拽住我的脖领子往上提。这一瞬间我把康大爷教我的招式都想起来了,借着他往上拎我的劲头,顺势站住脚跟,然后双腿岔开,扎稳了马步,两只手抓住他两条胳膊,跟他较上劲了。他也是个练家子,下盘沉稳,拿腿往内侧勾我的脚脖子,引得我往后坐着使劲,他却突然把我往外一推。我已经预感到他会出这招了,怎奈冬天穿得太厚,两条腿又撅麻了,再“掏腿”已经来不及了,着着实实地摔了我一个四仰八叉,身子陷入雪中,屋子里的人们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我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挣扎而起,拿出豁命的架势,一把抱住这个八毛,要跟他好好过过招。小石榴连滚带爬地奔过来,在我身后使劲拉扯,竭力阻止我这个不明智的举动。那个八毛却放开了我,弹去自己腿上雪片,指着小石榴问:“你过来干什么?谁让你动的?你给我接着上那边撅着去!你们要造反是吗?你放开他,我倒看看这小子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尿出一丈二的水儿去!”
我推开小石榴,咬着牙再一次和那个八毛搭上手,正在这僵持的时候,从另外一间办公室里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帽花,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官帽”,大衣不穿着,而是在肩膀上披着,迈着四方步一边往我这边走,一边大声制止:“行了!差不多完了!”他走到我们跟前,问那个摔我的八毛:“这俩小不点儿什么案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