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向将军问候,说希望将军尽早痊愈。”
“哦,那还算他识相,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我。”明月城微恼道。
管家听出明月城话语里的抱怨,遂解释道:“但是韩公子留了件东西下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务必交给大将军。奴才见他这样急切,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宝贝,所以不敢怠慢,不得已扰了大将军休息。”
“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这么当紧呢?”明月城疑道,却见管家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册,遂面露不悦:“就是你手上拿着的东西?”
管家向着明月城一点头。“奴才也觉得奇怪,一本厚厚的书册而已,有什么好当回事的?但是韩公子坚持,奴才又害怕当真有什么要紧的,所以还是请将军定夺。”
“那你就搁那吧。”明月城一脸不屑,指示着管家随手将那书册往桌子上一方放。“要是没有其他要紧事,你可以先下去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不要大事小事都来找我,我也不是三头六臂,没那么多本事。”
“是是,奴才知道,奴才这就下。”
明月城舒展一番筋骨,嘴里不禁嘟囔几句,本想继续再补个觉,却是一闭上眼,满脑子就想着韩云卿,怎么也难以成眠。
这厮到底卖得什么关子?他不禁疑心道。
论说,他和韩云卿之间并不十分相熟,甚至可以说几乎沾不上什么关系。韩云卿虽是天下首富,但是却一反常态地并不太与达官贵人接触。明月城和他之间仅有的几次会面也就只是之前的几次朝会——当时韩云卿作为西水流苏的代表,参加了为先皇庆生的万圣节。对于韩云卿,明月城几乎已经忘却,只依稀记得他好像才二十四?又或是二十一——额,忘记了,反正不重要。
可是此刻,他却在乎起这个男人来了。
明月城起身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酒。这种西陆拂琳国的舶来品有着不同于流云国酿酒风味的劲道,只消一小也能让人精神振奋。他却为自己斟上慢慢一大杯,尔后一饮而尽。
好酒。他心里暗自美道。
他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一只手支着头散漫地坐下来。那本书册就在他眼前,厚厚一大本,是少有的线装书,现在在帝京都已经很难见到了。但是不知为何书的封面却不像是被故意涂改掉,显得十分杂乱。明月城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抓来那本书,翻看起来。
“明正二十年,三月,参勤交代事宜,共金三万八千一十二两,银十三万六千七百六十二两。。。。。。”
明月城登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