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榕把余抒成和地上的衣服一起打包丢出门。
过了一会儿又打开门,红着脸把混在衣服堆里自己的内裤翻出来,再重重甩上门。
余抒成倒不是拧不过他,小omega一只能有多大力气?只是瞧毛榕羞成那样,心想给他点时间缓缓也好。
他把外套穿好,一屁股在门口坐下,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幕,感叹第一次就解锁这么多姿势,还真是有点累。
何况他还在发烧,刚才在兴头上,不舒服的感觉被灭顶的欲望冲淡,这会儿冷静下来,头昏脑胀的不适感就显现出来了。
余抒成歪着脑袋抵着门板,拿出手机发短信。
屋里的毛榕先洗了个澡,然后贴眼膜,眼睛都哭肿了,明天还要开直播呢。
贴完对着镜子按摩眼周,耳朵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听门口的动静。
都这么久了,应该走了吧?
这时手机一响,毛榕拿起来一看,有两条倒霉孩子发来的短信,第一条是“小猫儿乖乖把门开开”,新的一条是“睡了吗?晚安”。
毛榕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外面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见。
看来是走了。
毛榕吹干头发就躺下休息了,屋里还残留着alpha的味道,他把红扑扑的脸埋进被子里,只留了眼睛鼻子在外面,鼻翼随着呼吸有规律地翕动,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早上是被张阿姨的大嗓门和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弄醒的。
“小毛,不得了哟,你在家吗,来开门啊小毛!”
毛榕揉着一脑袋乱发出来,迷迷糊糊地打开门,扑通,一个人仰面倒在脚边。
“这是你男朋友吧?哎哟怎么把人在外面关一夜啦,小情侣吵架很正常,关一两个小时么好啦,一夜谁撑得住啊,天气还这么冷,冻出毛病怎么弄啦……”
张阿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毛榕完全没听进去,看到倒地的“尸体”先是惊讶,然后赶紧蹲下来捏了捏他的鼻子,还有气。
两人七手八脚把发烧昏迷的余抒成抬进屋,张阿姨走前还不忘劝毛榕:“教训老公意思意思就行,不要动真格啦,回过头来还是你自己心疼的啦。”
心疼个屁!毛榕忿忿地想,这家伙就是自作自受!
洗了块湿毛巾盖在额头上,再泡了一杯退烧冲剂往他嘴里喂,余抒成没烧糊涂,还知道吞咽,喝了半杯,嘟囔着说苦,闭着嘴怎么也不肯喝了,毛榕没法,像照顾小孩似的又是拍又是哄,好半天才把剩下半杯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