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掰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把他转过来,当看到他脸的那一刻,笑容顿时凝固了。
毛榕又哭了。虽然他每天都要哭上好几回,但这次不同于生气的哭,也不同于做/爱时舒服的哭,一颗颗沾在睫毛上颤抖的眼泪,让余抒成心口又酸又疼。
毛榕被他看见过无数次哭的样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躲了,凶凶地吼:“看什么看,你走,赶紧走。”
余抒成看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用大拇指揩去他眼角将要落下的泪:“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一份安定的感情?”
毛榕眨了下眼睛,也看着他。
余抒成苦笑:“什么都不问,就这样胡乱揣测我,我好冤啊Tom哥。”
听到久违的称呼,毛榕老脸一红,扭动着想要往后缩,余抒成刚要继续说,床头的手机响了。
毛榕妈打来的,毛榕抽抽鼻子,把眼泪憋回去,然后示意余抒成别出声,按下接听键。
“榕榕啊,你租的房子在西江路几号来着?”
“19号,妈你问这干嘛?”
“我在出租车上,就快到啦。单位搬家放假一个星期,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你。”
毛榕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怎怎怎么不说……嗝……一声啊。”
事情太突然,毛榕紧张到飙嗝,余抒成轻轻拍他后背,让他放松。
“有什么好说的?妈算过日子了,这几天是你发情期吧?妈从老家带了只老母鸡,煲汤给你补补身子。”
“谢……嗝……谢谢妈,妈你到哪儿了,我下去……嗝……接你。”毛榕挥开余抒成的手,用嘴型指挥他赶紧穿衣服出去。
余抒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地被驱赶下床,磨磨蹭蹭、很不情愿地开始穿衣服。
“不用,你在家待着,我马上到了……对,就是这儿,麻烦您了师傅。”
毛榕听见妈妈那边开关车门的声音,急得额头冒汗,也不管自己腰酸腿软,跳下床拽着衣衫不整的余抒成就往外跑。
五分钟后,毛榕打开门,扑过去搂住远道而来的母亲,热情道:“首都欢……嗝……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