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他,也不能见他。
开场前几分钟,黄牛手上的票售卖一空,终于有粉丝看到手上拿着票,靠在墙昏昏欲睡的宁澜。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一个扛着硕大灯牌的姑娘以原价和宁澜成交。
姑娘边数钱边抱怨:“大哥你怎么连个支X宝都没有啊?不怕我给你假钞吗?”
宁澜得意道:“哥哥我是生意人,真钱假钱一摸就知道。”
姑娘把数出来的一沓钱递给宁澜,一手交钱一手拿票,宁澜把钱卷起来塞进口袋,说:“进去吧,快开场了。”
姑娘确实着急入场,可又觉得奇怪:“你不再点一遍,验验真假?”
宁澜挡在口罩后面的嘴角扬起:“不用,你相信我,我当然也相信你。”
信任是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最难能可贵的东西。
目送着姑娘走进检票口,宁澜双手插兜,迎着徐徐晚风往回走。
刚拐出体育场范围,踏上泉西街的小路,身后音乐声轰鸣,舞台灯光霎时照亮夜空。宁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深吸一口带着青草味的空气,一路小跑回了家。
晚上不出意料地没睡好。
宁澜第五次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再干点别的寻觅睡意,发现天已经亮了。
对着镜子打了个咧到耳朵根的大哈欠,宁澜认真开始思考“困”和“睡不着”之间的合理因果关系,试图劝说自己——这是正常的。
刚起了个头,外头的铁门就被敲得哐哐响。
“哥,你起来了吗?开门啊哥!”
宁澜咬着牙刷去开门,刚过完十九岁生日的鲁冰华换了个与迪迦奥特曼神似的发型,跳进来就抓着宁澜的肩膀狂摇:“哥你昨天为什么没去看演唱会?”
宁澜差点被他摇吐,口齿不清道:“你不是让我把……把票卖了吗?”
鲁冰华面部表情夸张地扭曲,拔高嗓门道:“我随口说说,你就真卖了啊!”
等宁澜洗漱完下,把冰箱里冻着的包子拿出来蒸热端上桌,鲁冰华才一手一个包子,边吃边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来他大哥单位其实发了两张连号的票,鲁冰华要来一张送给宁澜,是希望他能和他哥在场馆里“不期而遇”。
宁澜听到一半就明白了,敢情这小子还没断了撮合他和他大哥的念头。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觉得我哪儿好?泉西街上漂亮姑娘那么多,你干嘛就盯上我了?”宁澜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鲁冰华鼓着腮帮子,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