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是清楚宁澜有多吸引人,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害羞的时候耳朵、眼角也会跟着红,左眼那颗泪痣湮没在红晕中,比鲜花还要明艳生动。
大约是之前失去的痛太过刻骨铭心,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也不觉得这样的心态有什么不妥。宁澜就是他一个人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一曲毕,隋懿放下琴,走到宁澜跟前:“宝宝,我渴了。”
没等到宁澜说话,边上的姑娘从包里掏出一瓶水:“还没开过,不介意的话拿去喝吧。”
计划失败,隋懿绷着脸,笑不出来。
喝完水刚要回去继续拉琴,宁澜拽住他:“你等等。”
外面温度极高,站在太阳心地下,随便撒点孜然就是一道鲜美的炙烤人肉。宁澜从口袋里掏出面纸,叠起来给隋懿擦额头上的汗,一下一下轻轻按压,汗太多纸太薄,碎屑黏在他额角和脸颊上,宁澜忍不住笑,抬手仔细地拂掉,就近在他耳边说:“辛苦啦。”
隋懿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继续扛起他一家之主的重任,拉琴卖艺。
周围认出他们的群众越来越多,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个个都拿手机对着他们。宁澜脾气好,有几个闻风赶来小粉丝叽叽喳喳围着他说话,他也耐着性子陪她们聊。
“天这么热,节目组这么丧心病狂啊?”
“怪我们俩来晚了,没找到好位置。”
“刚才我在xx路咖啡店看到纪老师在里面弹琴,为什么不过去加入他们?”
“活动规则要求分组,我们也不想的呀。”
“队长下半年还开演唱会吗?”
宁澜指指专心拉琴的隋懿:“我不清楚,去问他。”
姑娘连连摆手:“不了不了,队长超冷的,不敢跟他讲话。”
边上另一个腼腆的姑娘小声问:“澜澜,队长对你好吗?”
“好啊。”
“那你的眼睛怎么……”
宁澜揉揉通红眼睛:“昨天晚上没睡好。”
几个姑娘看起来很懂,边意味深长地点头,边互相交换“果然如此”的眼神。
有两个逛街的中年阿姨经过,以为隋懿是旁边相亲角出来找对象的适龄青年,上下打量一番貌似十分满意,搭话道:“小伙子哪里人啊?”
隋懿正好拉完一曲,放下琴说:“本地人。”
阿姨更满意了,叫他把口罩摘下来看看长相,隋懿不明所以,刚要询问原因,宁澜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