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求了。
算盘打得美滋滋,孰料假期第一天早上起来就没见易晖人,外面客厅桌上留了张纸条,上书——我跟大嫂去迪士尼了,晚上你自己吃。
周晋珩倒是想跟去,衣服都穿一半了,临到门口想起那位每次见到自己都凶神恶煞的大嫂兼演艺圈前辈,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踹掉运动鞋换回拖鞋,没精打采地走回屋里。
易晖难得出去玩,从前自己总推三阻四地不肯带他出门,现在又厚着脸皮往跟前凑,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再说易晖压根没想叫他一起去,他跟过去说不定还惹人不开心。
怀着一分无奈两分恼火三分不解四分郁闷,周晋珩乖乖待在家里等易晖回来,生怕自己忍不住去打扰易晖还抽了两根烟。中午吃饭时间把烟蒂的照片发过去,易晖居然没跳脚,只回了三个字——少抽点。
虽然人已经追回来了,也知道有自己的生活不再围着他转对易晖来说是件好事,周晋珩还是在一次次被忽视的情况下深感地位不保。
放下手机又抽了一根,阿姨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冲着窗外吞云吐雾,笑他像个大龄留守儿童。
老婆丢下自己出去玩了,可不就是个留守老公吗?
等啊等,天快黑了,估摸着人快回来了,周晋珩亲自驱车出去买了易晖爱吃的甜品,顺手带了只六斤的大西瓜。
昨天晚上易晖窝在他怀里说梦话喊着要吃,周晋珩记在心上,一天也不敢耽误,回家先把水果刀和勺子准备好,就等人回来切开,如果易晖愿意的话,他可以一勺一勺喂他吃。
阿姨又笑话他:“周先生真把易先生宠上天咯。”
周晋珩笑了笑,完全不觉得丢脸。
他的宝贝受了那么多苦,合该捧在手心里使劲儿宠,怎样都不为过。
锅里煨着甜汤,冰箱里冻着西瓜,一切准备就绪,没成想接到易晖的电话,说要回小镇一趟,现在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周晋珩当场挂脸:“早上出门是不是就打算好了,现在才告诉我?”
“不是呀,临时决定的。”易晖在电话里道,“一芒马上要去学校报道,我得帮她收拾行李。”
周晋珩险些咬碎一口牙:“她那么大个人了不会自己收拾,要你大老远跑回去?”
易晖道:“你这么大个人了不也不会嘛,哪次进组不是我帮你收拾的?”
阿姨在旁边,周晋珩不好意思说“我那是故意的”,忍着摔手机暴走的冲动,艰难道:“那你……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