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说不出“卑鄙”之类的字眼,虞小满嫌弃自己没出息,眼泪肆虐,哭得更凶了。
然话音刚落下,委屈发颤的尾音犹在,虞小满就被搂着腰往前带,纳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陆戟也不平静,喷在虞小满颈窝的呼吸很急:“别哭……怪我,都怪我。”
怪我没能好好保护你,怪我无能,分明与你抱有同样的情,却连伸出手都犹豫,连回应都做不到。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虞小满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置之度外,若是实话同他说了,他必要留下与自己共度风雨。
若不说那样的话,他的小满怎会愿意离开?
他只想他的小满好好活着而已。
那些狠心的话语扎在虞小满心上,如今陆戟抱住虞小满,那刀也不分畛域地捅在他心口。
可他们抱着浑身是伤的彼此,再鲜血淋漓的痛也变得不那么痛,就算前路有更多的危险,就算下一刻天塌下来,也不会再惧怕了。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最后一点残雪也化作潺潺溪流汇入大海。
虞小满吸吸鼻子,从陆戟怀中退开,还是埋头不敢看他:“我姐姐是不是同你说什么了?”
陆戟搂着他的腰不放:“没有。”
方才大哭一场的虞小满脸上烧得慌,推着陆戟的前胸试图挣开,没想听到一声闷哼。
“怎么了,哪里疼?”虞小满慌了神,再不乱动了,“是不是我姐姐……”
“不是,前阵子不慎受了点伤。”
虞小满不太信他的话,合理猜测:“又是陆钺干的?早知道走之前我好好收拾他一顿。”
听到“走”字,陆戟浑身一震,好似又回想起那天清晨醒来到处都找不到人的恐惧中,忙收拢双臂,将失而复得的人抱紧。
奔波月余,陆戟第一次在安心的状况下合上疲惫的眼睛,在虞小满耳边轻呢:“别走……别离开我。”
看似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男人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任是再硬的心也被焐软了。
何况虞小满心里本就全是陆戟。
他乖乖窝在陆戟怀里,小声坚持:“那你得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又抱了一会儿,待长长一口气自鼻间呼出,陆戟的手臂稍稍松了劲,令虞小满后退几寸,两人面对面望着彼此。
腾出一只手,轻轻揩去眼角未干的泪痕,陆戟勾起唇角,从此再不必将温柔藏于心底。
“先把你为我做的,慢慢说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