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喜庆程度不亚于虞家村作为娘家的小木屋,到处系红绸挂灯笼不说,外头锣鼓喧天,里头笙歌鼓乐,该有的不该有的一样都没少了去。
虞小满迈过门槛的瞬间,鞭炮霎时炸响。院中设了筵席,宾朋满座,每走一步都踩着欢声笑语,还有抛洒满地的银钱彩果。
“新娘子下轿咯!”
虞桃这一声,令虞小满记起约莫一年前的这时候,自己也刚下花轿,走的是偏门,面对的是门庭冷落,而非如今的热闹非凡。
去年今日,恍如昨日。
未待他多想,一方销金帕子自头顶落下,接着绑了红花的锦缎一端被塞到手中,虞小满不由得收拢五指攥紧。
他知道另一端是陆戟握着,同样不舍松开哪怕分毫。
去年今日,并非昨日。
因为陆戟把当初没能给他的,全都给了他。
有孩童在边上诵读吉利诗文——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而天上人间,沸反盈天,虞小满只觅得一道温润嗓音。
“夫人,有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