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从响马寨商标开始,从斩落陈寿民于马下开始,细细地和父亲说上了。
“……基本情况就这样,这回虽然没什么证据,可跑不了他,我想是以前咱们收驴苑酒楼时这祸害根子就种下了,处心积虑在整事,上次商标案被陈寿民骗走的资金还没有从经侦上返还回来,都是因为个响马寨商标起的,我估摸着呀,这个人不解决彻底,迟早是个大患,现在他已经有能力在潞州的驴肉市场上发言了,连我们货源都被他卡脖子。”廉捷把大致情况一说,说得老父几次皱眉,端在手里的水杯都忘了,听罢了,重重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火冒三丈地道着:“岂有此理,一个刁民把你们折腾成这样。”
“不是一个,爸,驴肉香的赢利能力放在那儿的,什么时候不是一块唐僧,谁不想啃点。”廉捷道,主持了几个月也深有体会了。
“那倒是,不过外患好除,家贼难防呀,你仔细看过账目没有,这些年被他们中饱私囊和以各种名目消化的,可比表面的损失大多了。”廉建国道,这私事办得也像公事,怎么看怎么像大义凛然。
“我看过了,这也是避免不了的,可也没法说呀,都是叔伯辈的,和您一块打江山的,我再怎么说也是小辈……爸,您的意思是?”廉捷突然省悟了,觉得父亲有更深的远见。
“呵呵,危机未必不是机会,既然在他们手里经营不下去,那好啊,有人能干啊,比如,我儿子。”廉建国舔犊情深地看了眼,怒容中蕴着几分老歼笑意,儿子也看懂了,说不定是籍此再谋走其他小股东一部分股分,以前在官位上有所顾忌,现在退了可无所谓了,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看来还是上阵父子兵,有父亲在,廉捷的底气可足多了,聊了几句,廉建国挥手道着:“去吧,让他们上来吧……上午我还准备会会老战友老部下去,屁大点事都处理不了,就知道往口袋里塞钱……还有这个陶成章,我把他扶到这个位置,他都忘他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几千万的生意居然敢私下吞了……哼!”
“爸,他消化不了,迟早得吐出来。”廉捷笑了笑,掩门出去了。一出门异样了下,一干股东已经等在门口了,廉捷挥挥手让人进去,钱中平、孙存智、方万龙先行进去时,陶成章有意识地缓了一步,拉着廉捷小声道:“小捷,你爸身体还好吧?”
“还行,就是被气得。”廉捷道,不屑地道。
“上次咱们谈股份转换的事我还想再跟你爸提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陶成章试探似地问。
“陶叔,您的意思是?那15个点我已经把钱付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