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正在战前准备的战锋后队,普遍年纪都要偏大一些,肉眼可见的伤痕累累,自然而然看起来很有一种相当危险和凶悍的气息,他们正在调校弓弩,检查铠甲,将油养护的兵器从皮套里取出来,摆成乘手的位置,对前方的厮杀几乎是不管不问,甚至还有人在不紧不慢的进食。
“他们是模范队的人。一水的老兵,最低衔的也是个士长啊”
老尕儿羡慕的望做那个方向。
“军城镇戍,营团队火十,都有这么一只老军组成的示范队。也是军中的主心骨,只要他们不死光,本军就不会散。。”
只有老兵,才有资格在制式武器之外,量身另备一套乃至更多的兵器,以面对各种环境的需要。按照个人的习惯和左近的默契,有的是尺长双刀,有的是一杆大槊,还有钉锤,长柯斧什么的。
但是事实上,作为一个合格的正兵,手头上有些宽余的,也会给自己置办一两件备用的兵甲,比如轻便的手弩什么的。
这一路过来,他至少看到六个军二十个营的旗色,还有几十个特别编遣团,他们主要是用少量经验丰富军人为骨干,用战备役扩充出来的新编部队,除了没有奇兵队,车军,中垒队等重装之外,与正编军无异,因为是新编,为了方便指挥和磨合,所以只编到团一级。
如此大军,源源不断的赶赴前方,什么敌人也不足为虑把。
我家终于要纳新人了,这是一场政治婚姻,从贺兰家从河北放弃兵权,进入京城的权利圈,就已经达成的意向。
虽然是低规格的小聘,但也少不得一场热闹。贺兰家的嫡亲大小姐,贺兰武德的女儿,为了当初许我的婚事,一直等到现在,已经是老大不小的二十有三了。
毕竟是贺兰尚书家的小姐,不是普通没根底的人,但有有别人的先例在前,不好厚此薄彼,因此这个轨仪没少煞费苦心。
隆重说不上,热闹却很有些,没有走街也没有鸣礼,只是问吉择时,开了侧门迎进去就算搞定,然后贺兰家的亲众在外园开席,和那些特邀来的宾客留食一顿。打扮的满头珠彩玉翠的新人带出来和我一起露个面,宣示一下这是我家的菜,谁敢无礼后果很严重之类的所有权,就算走完过场。
为了撑门面,贺兰家给的陪嫁什物,也箱笼车载的排了半条街。还有一系列经营权益交换的文书,用南海社的经营许可,交换淮北盐业行会的份额等等。
不过比起半退养在长安的那位好色老头郭子仪,却也不算什么,史书可是称他为“侈穷人欲”,据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