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听。”
别说朝廷的公文,某些时候,比崇祯的圣旨还管用。
韩癀明白周延儒的来意了,默默一阵,道:“魏忠贤此人,性情狡诈,手段凶狠,与他共事,须万分谨慎。”
周延儒见韩癀打太极,道:“先生,是有难处?”
韩癀看着周延儒,想了想,还是道:“玉绳也不是外人,我便实话说,南直隶,有诸多同仁与魏忠贤与血海深仇,你与他同行,我若再写信,恐多生事端,与你不利。”
周延儒心里顿时不满,这韩癀分明是故意推脱!
心生不满,脸色如常,周延儒深以为然的道:“先生说的是,我这一趟,不好走。”
韩癀稍作思索,道:“玉绳,若是有事,能保的人,还须玉绳出力。”
“同道中人,那是自然。”周延儒十分干脆的道。实则上,他已经不打算再管了。若非日后还需借力韩癀等人,他都想拍屁股走人了。
韩癀哪里知道,转头看向那幅画,笑着道:“若是我大明臣僚都如同玉绳一般,国政又何至于此……”
“先生谬赞了。”周延儒客气的应着,目光也转到了那幅画上。
……
周延儒这边希冀请东林支援,其他各处的动作同样不少。
李邦华预备南下淮扬,前前后后的准备,明面上频繁出入六部,暗地里不断的在调配人手。
魏忠贤的动作更大,仿佛要搬迁一般,西厂的缇骑,两千人集合,舟车马匹,粮草衣服,堆了几辆马车。
西厂门前的阵势,吓坏了不少人。
户部的动作最大,百万斤的盐,迅速下发,在京城引起了巨大的动静。
户部在全京城,设立了八十多个放盐地点,凭户籍,每户可免费领一斤。同时,向诸多盐铺,以一分一斤的价格销售,甚至于,上门‘强卖’。
与此同时,刑部,顺天府的衙役,都察院的御史都没闲着。
城北一处米铺。
顺天府的两个衙役,一个在墙壁上贴公告,一个对着掌柜夫妻‘训话’:“按照内阁、户部发的公文,你们没有售盐资格,从即日起,不得售盐,一经查到,封铺,抓人,十倍罚银。”
“是是是。”夫妻俩连连点头,对于‘官差’,他们没有一点硬气。
他们原本是不卖盐的,只不过最近盐价涨的太疯,通过关系,倒卖了一些,但就这几天,他赚足了一个月的利润!
刷通告的那个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