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他们,道:“不要嘻嘻哈哈的,到时候真要出事情了,你们没地哭去。”
“是是是。”夫妻俩又连连冲他点头。
城西一个布庄。
刑部的两个衙役在铺子里随意的走着,对于一些布随意的翻看,不顺眼的直接翻倒扔地上。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一脸忐忑不安的陪着笑。
两个衙役转了一圈,回过头,其中一个看着他,仰着脸的道:“别看你平日孝敬我们兄弟不少,今日里,就明摆着告诉你,不得售盐,还有的在两天之内,不高于一分一斤的卖完,不然,就砸你手里。”
中年人吓了一跳,急忙道:“陈大人,这,小人买来可是六分……”
另一个嗤笑一声,道:“你直管卖,等人举告到刑部,顺天府,都察院什么的,他们抓人,封铺子,那是他们的事,你的事,与我们兄弟没有半分关系。”
中年人心里惧怕,上前,从袖子里塞过银子,低声道:“二位,还请给个实话,小人……”
那衙役却不客气的一推他的手,淡淡道:“话,我们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
两个衙役说完,径直走了。
中年人愣神,这些官差,平时里可不是这样,那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恨不得榨干他,这还是第一次送出去的银子被推回来。
旋即,他吓了一跳,连忙召集伙计过来,低声道:“快,将盐抛出去,哪里高,送到哪里。”
其中一个伙计道:“掌柜,现在外面盐价已经泄了,到三分了,户部处处放盐,没人再高价抢了,估计很快就要跌破一分……”
中年人急了,道:“总有消息慢的,快,带着盐去!快啊!”
“是是。”两个伙计连忙应着声,带着盐出门。
城东,长芦盐街。
这里,有一条街的盐铺子,原本被抢光,不得不关门的铺子,陆陆续续的开门。
最大的一家,有两个御史,坐在正堂里,悠闲喝茶。
巡城御史葛珲大马金刀,面色平淡又威严,看着外面户部的盐车,一桶一桶的卸盐。
他身后站着一个半百老者,明显是这家铺子的掌柜。
老者看着那些盐,要是早几天,他能高兴的跳起来,这会儿,满脸苦涩。
户部给的是一分一斤,寻常价格最多也就是这样了,户部还要求他们不得高于一分一斤,这是明摆着吃亏。
但户部‘强卖’,他一点办法